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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老道所知，大都皇宫之内必然有绝世高手坐镇，这点毋庸置疑，历代都是如此，从无断缺。”
姜山闻言点了点头，对此他已经有所预料，以中原武林人士的桀骜，要不是有真正的高手镇守，早就将元廷的皇宫闹得天翻地覆了……
这也是他未曾亲自前往大都探查消息的原因。
不过，他的暗手已经调教的差不多了。
很快就能够补上这方面的不足。
张老道根本不知姜山心中所想，继续说道：“明教教主阳顶天二十年前就已经是绝世之境，本以为他会是下一个踏入先天之人，却不想竟然突然失踪，未免可惜。
海外势力洞庭剑派掌门多年前就已经领悟剑意，这么多年过去若是没有陨落的话，必定会更强。
还有我的一个老朋友何足道，以他的惊世才情若是没有意外的话，现在的他即便没有斩断那份执念进入先天，也不过是差之一线而已。
西藏密宗高手众多，其中红鸾法王惊才艳艳，这么多年过去了，以他的悟性来说，绝世之境难以阻拦他的脚步。”
说到这里，张三丰发出一声充满复杂的叹息，如今已是百岁高龄的他，回想起往年的种种，不禁发出物是人非的感叹。
对于张老道的伤春悲秋，姜山完全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而是心惊隐藏的超级高手众多之时，也不禁为他的谨慎而庆幸。
幸好在他意识到这个世界远不是书中描述的那么简单之时，果断的苟起来。
隐于暗中，让北方明教吸引元廷的注意力。
这才安稳的发展到现在。
听张老道的意思，昆仑三圣果然未死，姜山没有对昆仑派产生杀意是正确的！
姜山再度问道：“那先天高手呢？”
这是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张老道没有卖关子：“对于先天之境的高手，我知道的只有一人。”
姜山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亮的双眸清晰的表露出他的渴望。
张老道爽快的说道：“自神雕大侠离世后，除了老道侥幸踏入这个境界，只有西藏密宗的那位至尊也达到了先天之境。”
“至尊？”
这个答案出乎真的是姜山的预料，西藏密宗他知道，这个神秘的宗派不但不弱，反而极强，只不过历代很少有传人外出行走，只有少数几个被世人所知。
例如，金轮法王就是其中最知名的一个。
只不过世人不知道的是，金轮不过是密宗的四大法王之一，密宗内不弱于他，甚至强过于他的，也有数人。
但是，至尊之名却是第一次听说。
似乎看出了姜山心中的疑惑。
张老道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密宗内有一不传秘法，甚至连名字都从未外泄过，不过机缘之下，老道还是了解些许，是一种类似于灌顶之类的秘法。此秘法能够使人在临死前，将毕生的功力，和一生的记忆感悟，通通灌输于他人身上，传说中的转世灵童就是由此而来，也是密宗的历代至尊。”
“这怎么可能？连记忆也可以灌输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另类的重生？”
姜山大惊之下，一直以来的淡然表情都有些变化。
这可不是什么高武或者仙侠世界啊，要不要这么夸张？
怎么连意识灌输，转世之类的，都冒出来了……
张老道看着姜山惊讶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意外，当年他刚刚得知之时，心中的惊骇比姜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生之说还不至于，并且这个秘法应该还有着不小的缺陷。”
很快张老道的话就解决了姜山心中的疑惑。
“历代密宗至尊的修为高低不一，并不全都是先天级别的高手，其中至少半数还是绝世之境，由此可见，此秘法虽然可以灌输记忆和感悟，却不会真的相当于重生。”
姜山闻言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让他面对一个活了上千年，重生无数次的老怪物，那想想都可怕。
“并且，此秘法并不完善，有着极大的弊端。”
张老道话到一半，突然闭口不言，然后一脸微笑望着姜山，似乎像一个老顽童似的……
对于张老道突然的恶趣味，姜山非常配合露出了极为好奇和求知表情。
“张真人不愧是武林第一人，听您一席话，真的是让晚辈眼界大开，还请您多多赐教。”
张老道满意的点点头，轻捋雪白的胡须，继续说道：“对于历代密宗至尊来说，先天之境并不难，但是活到百岁之龄的至尊却极为少见，甚至一个都没有。
就拿老道来说，成就先天之后，每日精心调养本源，再活数十年并不是什么难事。历代密宗至尊一生极少出手，战斗中伤其本源更是无从说起，但即便是先天之境的至尊，寿命似乎也与常人无异，由此可见此种秘法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说到这里，张老道深深地看了姜山一眼。
显然是在告诫他，不要打密宗灌顶秘法的注意，那不是正道。
姜山颔首点头，不在继续追问关于秘法之事。
被灌输强行拔高的先天，终究与真正的先天有着不小缺陷，至少在寿命方面如此。
或者说这是一个不能称之为缺陷的缺陷吧……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别说先天，就算成为一流之境，也有无数人愿意拿数十年的生命来换。
并且甘之如饴，毫不勉强。
姜山心里将密宗暂时打上了不可招惹的标签。
原本还不觉得，经过张老道这么一说之后，他对于密宗的灌顶秘法产生极大的好奇……
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
“张真人，据您所知，除了密宗至尊以外，天下真的还没有其他先天高手了吗？”姜山想了想后再度问道。
至少据他所知，似乎还有一个人没有提到。
“确实如此，先天之境只有老道和密宗的那位。”张老道想了想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不知您是否还记得百损道人？”姜山试探的问道。
“咦？”
张三丰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友怎么会知道此人？”
姜山既然敢说，自然心中早有准备好了腹稿，毫不迟疑的说道：“小子和武当三侠在武当山附近遭遇伏击，其中两名一流巅峰高手使用的就是‘玄冥神掌，并且造诣不凡，合力之下甚至有绝世级别的战力。”
姜山不动声色的将他的功劳在往上提了提，他不单从黑袍人手下救了你的三个徒弟，还有不下于超一流的玄冥二老……
“据我所知，似乎在数十年前，江湖上前有一位超级高手，名叫百损道人，成名武功就是‘玄冥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