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过起了最最简单的家庭生活。
这样的生活,佟庭烽无比的喜欢,并且享受着。
这段时间,他完全把工作放到了一边,专心致志的陪老婆,陪儿女,并且还开始玩胎教。
每天早上起来,他都要和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每天中午,他要挑一点时间,给宝宝妈妈还有宝宝读一会儿诗歌;每天晚上,他都有过的有点辛苦……娇妻在侧,新婚燕尔的,本该无尽风流的,结果,他只能抱着,不能深入的爱。
每一次亲吻,都能挑出他的热情,每一次热情,都被他用凉水澡浇灭……他得为宝宝的健康负责。
为此,他一天天数日子憋着。
幸福,并痛苦的忍耐着。
四月一日,佟庭烽陪宁敏去梅湾医院做孕检,其结果是:一切正常,宝宝发育良好。
听到这样一个结果,他问乔琛啊:"那个啥,三个月了哈,夫妻之间可以不用克制了……”
乔琛听着一楞,看到某人一脸的不好意思啊……忍不住吃吃笑:
"这段日子,真是为难你了是不是……”
佟庭烽自己也笑,老实点头:"可不是……我不敢造次。”
"母体情况良好。夫妻生活,现在可以适量,不过,不能用力太猛……”
乔琛一再提醒。
佟庭烽认真受教。
离开的时候,男人一脸的愉快,宁敏没留意到这个男人时不时在窥她,那薄薄的唇,弯的好看来,那眼,亮的就像星星……
"咦,不回佟园吗?”
宁敏一直在母亲通电话,母女俩唠唠叨叨有大半个小时,可有话说了,等回过神来,她发现,他们正在往紫荆园的路上。
"嗯,不回!”
佟庭烽答应着。
"怎么了?不是说好,带他们外头吃午餐吗?”
她疑狐的问。
"还早!”
他投睇过来目光有点异样。他们是一大早出来检查体的。现在才九点半。
"先回紫荆园一趟!”
宁敏被他深亮的注视,盯的背上有点发毛,感觉他有点异样,又一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明天我得去琼城!”
他轻轻说,车子开得有点快。和平常不太一样。
这事,宁敏知道,四月六日,是首相大选,作为候选人之一,他得去参加一些拉票活动。
最近,他一直窝在家里,的确该出去交际一下了。
"去就去呗!”
还这么正经的向她交待,她又不是不知道。
"去之前,你得把你欠我的补偿给我!”
他低低说。
"嗯?什么?”
宁敏一时没会过意。
"你应该懂的!”
他淡淡笑了一个,眼神变的赤了裸裸。
她到底已经不是纯情小姑娘了,很快就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那个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脸孔也噌噌噌的红了起来。
他立刻笑了,凑过头来,啄了她一下唇。还故意咬疼了她。
麻辣辣的疼,似电流一般流蹿开来。
她忙捂唇,瞪目:
"呀,开车呢,认真点!别胡闹!还有,把车子开慢点……”
他坐回去,没有再不规距,安全问题,的确是很重要的。
一边放慢速度,一边他低低问了一句:
"说,是不是到时候了?该不该补偿?”
她脸色一下酡红了,别开头,去开音乐,闭了眼,再也不理他。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紫荆园。
车子停下后,佟庭烽先下车,绕过来,给她开车门,冲她伸过了手来。
宁敏一和佟庭烽的手碰触,就下了一跳:那手,真是烫,手心还有一些潮腻的细汗,烙铁似的,狠狠烫到了她。
这种火一样的热度,令她的心,也跟着碰碰碰狂跳起来。
想收回手,他不让,牢牢拽着,回眸一笑,不怀好意,笑得她心儿发慌。
她走了下来,被他拉进了怀,耳边传来他的吹气声,一缕缕,令她心肝发颤,身子跟着抖了几下,她忙捂住。
来不及,他亲了亲她的耳垂,那份炙热,传递了过来,身子被拉的更紧些,一个若有似无的叹息扬起来,带着某种兴奋感……
"我们,上楼!”
意思很明显……
宁敏绷紧着身子,摒着呼息,瞅了瞅这晴好的天气,太阳暖暖的照得人懒懒的,她整个人被晒得晕晕的,腿都有点发软:
"快中午了……”
她轻声哝语了一声,想说,这不太好。才起床没多久呢,怎么就又惦记上那床了……
清晨,她被他吻了不知有多久。后来他冲了澡直接下了楼,等做早餐才来叫她。
他又啄了她一下:
"我让张厨做你爱吃的菜,一个小时后送过来……到时候吃,正合适……”
她的脸越发红了,红苹果似的,咬唇说:
"不,晚上!”
"等不及!要你,马上!”
他拉着她往主屋去,她走的慢,冷风吹不凉脸上的温度,血液加快了循环的速度,令她的气色显得格外的好。
进了客厅,他把季姨给打发了,将外套给脱了,二话没说,往楼上去……
唉,这男人,当真是憋坏了……
他说:"刚刚我特意去问了医生,可以了……可以了……”
那个高兴劲儿……
她真想把这人给踹飞。
这段日子,他们都在克制。现在三个月到了,是能做了……
只是突然又有点紧张,大概是太久没有亲热了。
"要不够?”
"有心理负担。看来得等这小家伙出来才行!”
"肚子都快饿死了!”
"去洗洗,我们下面去吃东西……”
"一起去!”
他提议。
一起的话,中饭都不用吃了。
"我先去洗!”
她把薄毯裹走,逃了去。
还是没忍住,扯了一条巾毯裹着,他跟了过去,在她关门时叫了一声。
她看到他,急着关门,他笑把人手了进去,看她还怎么关,她瞪,让他出去,他摇头,凑过去亲她,最后他还是进去了……
出来时,她的脸,红透,也不知是被热水冲的,还是因为被男人给折腾的,肤色是水汪汪的,眼睛也是含情脉脉的。
换了长裙,她吹发,他跟着出来,给她吹,笑意融融,时不时在她耳边说一些话,很肉麻的话……
她瞪着听着,瞪着瞪着,又笑了。
吹完,他们下楼,她抱怨,腿都软了。
他还是笑,说:"那我背你!”
她轻轻骂了一句,嘴角弯了弯。
可他还是背了她。
他说:祸是他闯的,他得负责。
幸好楼下没有人。
嗯,靠在他背上,心,特别踏实。
她想:她快被这个男人宠坏了……
现在的她,不折不扣是一个幸福小女人。
佟庭烽北上的第一天,他前脚走,她后脚就生出了一种很特别的空落感。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出现在左右,或是抱一本书,给她读诗歌……他读诗歌,特别的有味道,有感情,大约也是因为最近他的感情特别丰富的原故,那嗓音也实在让她陶醉;或是拉她一起去弹琴,他时不时就会弹一些动听的民谣,那些节奏让人特别的舒服;或是一起坐在摇摇椅里,就像连体婴儿似的缠在一起;或是一起品尝美食,做各种大胆的尝试……
两个人在一起,总能找出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来做,总是欢欢喜喜的。
这样的日子,和以前的生活,截然不同。
以前,训练的时候,总是忙碌,一天到晚的训练排的满满当当的,部队从来不是一个能谈恋爱的好地方,太严肃,太正经。偶尔松驰下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眨眼,日子就过去了。
在中国时,也忙碌。
那时,她请了保姆帮忙带晚晚,她又要忙工作,又要兼职作翻译,想多赚一点奶粉钱,还要顾着晚晚。一个星期,五天上班,从早忙到晚,晚上保姆回家,她就亲自带,不闹还好,一闹,翻译工作也就得停下。那阵子,她接的活儿,收入很低,后来才高了起来。周六周末呢,保姆放假,她自己照顾晚晚,孩子一刻不离身,那个忙,恨不得把脚也当作是手,伸起来一起干。这样的日子直到晚晚上了托儿所,她的收入日渐稳定丰厚之后,这才好转。
去年九月开始,她的人生再度错乱,可怕的杀戮纠缠着她,她就像陷在一个充满杀气的迷宫里,处处透着死亡的气息,她却倔强的想在死里求生,艰难的苟延残喘。
还好,黑暗的人生终于走过去了,佟庭烽就像那一轮太阳,驱走了她生命里的阴霾之气,给了她一个春回大地之后,明媚的世界,得让她回归安静,拥有了一份很多人都奢求不到的幸福。
半个月朝夕相处,他的呵护,他无时无刻的存在,令她贪恋上了这样的生活,也贪恋上了这样一个男人,现在身边一下没了这个缠人的家伙,还真有点不习惯。
幸好,她还有两个小宝贝,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多少纡解了冷清。
她告诉自己,男人不可能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就算这一次,他不去琼城,等过了蜜月,他也得开始工作……这个男人身上背着一个沉沉的重担。
所以,以后,她得自己寻找目标,将生活安排充实,不能永远依附在男人身上。
依附男人的女人,是没出息的,女人也得有自己的事业,这样的女人才是闪闪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