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南宛怎么喊,他就是不回头,最后气得她狠狠跺了跺脚,甩袖离去。
南襄推门而入,见白夜也在,恭敬地向她点头示意。
“怎么样了?”帝云喝了口茶水,出声问道。 “死了。”南襄英俊的面部有些僵硬。
他不似南宛有面纱遮掩,可以挡住外泄的情绪,所以那抹反常自然逃不过白夜的眼睛,她好奇地打量起这主仆二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帝云轻轻一笑,但狐眸之中一片荒凉之色。
“嗯,早就料到了不是吗?”
“是!”南襄头一沉,声音隐忍压抑。 就在这时,南宛带着一批暗卫走了进来,整齐地跪在了帝云面前。
“属下等前来领罪!”南宛像犯错的小孩一样,水汪汪的眼睛微抬,求救似的瞄向南襄,可他仍然看也没看,仿佛当她是个透明人。
“说吧。”帝云将茶盅咯噔一下缓缓放到桌上,开始装傻。
南宛抿了抿嘴,做好腹稿之后解释道:“是南昭任务出现了漏网之鱼,今日属下巡城时发现有个黑衣女子在城主府周围鬼鬼祟祟地偷窥,一路跟到她的住处,才发现那人竟然是白晓宁!”
一听到白晓宁的名字,白夜耳朵竖了起来。 帝云面不改色:“然后呢?”
“然后属下当场取了她的性命,命人将尸首抬了回来,现在就在门外。”南宛抱拳认罪:“还请主子治我等失职之罪!”
白夜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帝云方才说他知道白晓宁的行踪,怎么南宛这一番话下来,倒让她感觉帝云不知道一般?
她疑惑地望去,恰好帝云也转过视线看向她。
“上官铃似乎说她毁容了,想不想去看看?” “不必了,”白夜摇了摇头,寒声说道:“我不想看到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
帝云嗯了一声,心想也好,万一再吓到他的孩子。
他嘲讽地看着低头跪地的南宛,不经意地问起:“你那日带回来的人头是谁的?”
“回禀主子,是白晓宁的胞妹,白晓妍,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属下没见过她几回,这才看走眼了!”
“那你觉得为什么白晓妍会突然出现在冷宫,替白晓宁顶了包?”帝云无声地勾起了唇角,逐渐阴鸷的眼神,让无意间用余光看到他的白夜猛地一怔。 南宛自顾自地瞎编乱造:“白晓宁心狠手辣,屡次三番对姑娘下毒手,如此恶毒之人利用胞妹顶替自己,然后趁机逃出宫外也不是不可能,白晓妍自从断了脚趾骨,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场大火很可能也是白晓宁为掩饰身份,特地找到断了脚趾骨的人当替死鬼。”
“呵~”帝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如寒气刺骨,让南宛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她这是怎么了,不行,一定要稳住!
“说得好!不,应该是编得好!”
帝云的话犹如惊天闷雷,轰地南宛忍不住抬起头。想偷偷打量他的表情时,却被那道犀利的眼神逮了个正着,心虚地立刻低下了去。
“南宛,本王之所以愿意陪你演到现在,无非是想看看你想用什么样的手段试图瞒过本王的眼睛。如今戏看完了,也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