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上官铃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隐瞒。
“我说!我说!是白晓宁,是南昭的废后白晓宁,都是她在利用我!她容貌已经被毁,从南昭逃来逐鹿找到了我,让我帮她揭穿白夜,不不,揭穿王妃女扮男装的身份,那个药丸也是她给我的!传信的纸条上写得确实是解除易容的药丸,我说得句句属实啊王爷!”
她一边说,一边疯狂地磕起了头。 见她招认,帝云这才命暗卫暂停行动。
听到故人熟悉的名字,白夜瞳仁一闪,寒霜袭上,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有命从冷宫之中逃出来。
“白晓宁现在人在何处?”她凛冽地看着上官铃。
“我……我真得不知道她在哪,平时也都是她提前传纸条给我,然后约在后山相见,所有计划都是她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铃肿胀的脸被泪水冲洗,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已经花得不成样子,现在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恶毒!真是恶毒!”
搞清状况的奉天,得知今日的一切都是上官铃与别人设计加害白夜的阴谋,怒不可遏地指着她。
上官仲停住磕头的动作,虚弱缓慢地抬起头,额间伤口上渗出几大颗血珠,顺着他的眉眼鼻一路滑下。
风光无限的辅助官之首不过片刻功夫,仿佛像老了几十岁。
他原本以为上官铃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却没想到从小被自己疼到大的女儿,竟然明知自己是在害人,还心甘情愿与狼为伍! “子不教,父之过,请城主降罪于罪臣!”
上官仲为人正气,是个好官,否则帝云也不会把城主令牌暂托给他保管。要说错,也只能说他太过溺爱上官铃,才间接导致她沦落到如此地步。
帝云杀气渐渐隐去,不咸不淡地开口:“那就罚俸六十年吧。”
白夜眼角一抽,六十年?上官仲已经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再活六十年都是个问题,这是要让他白白打工一辈子还不给钱的节奏啊!帝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丧心病狂!
这厢,帝云仿佛领悟到她小脑袋瓜里的想法,又默默加了一句:“上官大人祖上世代经商,家底丰厚,不如再准备个一两百万金币,权当给本王的妻子赔罪了。” 如此冠冕堂皇,脸不红气不喘,白夜差点当场膜拜了,原来人类的脸皮真得可以这么厚呢。
上官仲一愣,以自己祖上传下的厚实家底,一辈子不领月俸都没关系,原本以为会被革职查办,最后竟然峰回路转!
“是,罪臣领命!”
这时白夜也没有忘了正事,微微敛神后,朝帝云小声说:“帮我一个忙。”
“找到白晓宁?”帝云轻轻挑眉,反问。 “嗯。”白夜点了点头:“她深处冷宫竟然还能得知我的消息,并且知道得如此详细,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眼下只能先找到她,再查别的线索了。”
帝云没有着急回答她,而是好奇地柔声问道:“如果找到那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白夜看向他的眼睛,想也没想地说:“意图害我孩儿,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