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将士兵卫各个慷慨激昂,言语之间,都是愤懑之意!
岳正刚听后,频频摇头,轻叹说道:"他们此来便是为了闹事,我等若是听之任之,他们定然不会罢休,但若是予以出击,岂不是又随了他们的意?”
岳正刚冷哼一声,瞥过城门之外那黑压压闹事的胡人,回头对身旁侍卫说道:"兹事体大,你等千万不要贸然行事,知道吗?”
"是!”士兵闻言,只得点头称是。
"可是岳大人,那如今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呐?”
岳正刚闻言,沉吟半晌,此事确实万分棘手,要知道这些胡商的真实身份,恐怕根本就不是胡商,即便是,也是受了蛊惑而来,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挑出事端!
岳正刚冷哼一声,说道:"如今黄风城中,可有作了案的西域胡商?”
"嗯?”士兵闻言,细思片刻,尔后倏然点头说道,"有,黄大人在任之时,西域有一个叫克索善的胡商,由于卖假货,倒腾人肢的私活儿,现在还扣押在地牢之中呢!”
"这件事儿影响挺大,甚至当时几天城中都没人敢和西域人做生意了!”
"此人所犯罪事,可证据确凿?”岳正刚凝声问道。
"此人罪行累累,确已查实!”
"好!”岳正刚淡淡一笑,已心生一计。既然西域胡商以商贸之事兴起事端,若是西域胡商刻意破坏正常的商贸往来活动,那么己方有权利要求暂禁商贸活动。
岳正刚凝声说道:"你去把那克索善押过来!”
"是!”
片刻后,克索善便被押了过来,
岳正刚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便自在身旁侍卫的护卫下,走出城门!
岳正刚甫一出城,众西域胡商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躁动不已,纷纷朝岳正刚涌荡过来,挟带着一股杀愤之意!
岳正刚双目微沉,平复下心神,目光掠过一众胡商,凝声说道:"你们此来所为何事,本官也都知道!”
"黄风城之重要性,吾皇英明,心中明晰,若非万不得已,自不会暂停中原西域往来的商贸活动!”岳正刚说罢,回眸一瞥,摆了摆手,"把他押上来!”
"是!”
诸胡商看清来人,正是曾经西域中扛鼎的富足巨贾——克索善。
"对于他,想必你们比我熟悉!”岳正刚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此人在往来商贸活动之中,所作所为有违我帝赤国律,如今事情虽已基本查实,但是还需进一步详查!”
"此事我已上报朝廷,吾皇自会定夺,待查实已毕,黄风城之商路,自会开辟!”岳正刚言及至此,面色更显凝重,眉须亦在微风之下,鼓动不已,"你等虽为西域商客,但依我帝赤律,如若在我境内猖獗胡闹,休怪本官依律法严惩不贷!”
"你等在此轮班驻守,务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众侍卫刀枪在手,面色肃然。
西域诸胡商,其实大多都是受归陀庄等势力蛊惑,来此闹事儿,但是他们本身却并没有十足的胆量和帝赤朝廷驻军相抗······
此时岳正刚现身说法,且还振振有词,有理有据,一时之间,众多胡商,也没有继续闹事儿的缘由了。
不知不觉,日上三竿,正是午时,岳正刚已返回戍军府内,众胡商眼见得僵持不下,何况身疲乏累,便亦自离去。
······
长安城,废弃破楼中。
慕凌逍负手而立,袍袖轻挥,宛如一座小山般,身旁是晴茹、戴洛以及万蕊寒。
"茹儿,可是他设计陷害你,甚至要痛下杀手?”慕凌逍语调冰寒,令人不寒而栗。
晴茹带着一丝薄嗔:"没错,就是他!”
"前辈······”桌案之前,正有一人跪倒在地,颤颤巍巍,满面惊骇之色。
此人原本的清冷英俊相貌,此时看着,却令人生出无尽的鄙夷。
"秦惊云,妄自曾经万掌门将你抚育至今,你却心肠歹毒,无恶不作,昨日之因,必有今日之果,你早该料到该有今天的结局了!”
戴洛心中对于秦惊云的傲慢自大,穷凶极恶有深切的鄙夷,若不是因为他,戴洛和晴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内,也不会如此疲劳奔波,甚至险遭不测。
"慕前辈······我······”秦惊云仍欲再言。
慕凌逍猛地一摆手,冷冷说道:"不必说了,我与万毒一曾经亦有些许交情,如今他溘然而逝,身为故友,我自当为他清理门户!”
慕凌逍一语言毕,双目微凝,手掌之间猛聚丹田之气,登时一股纯阳真力便自咆哮喷薄而出,秦惊云本欲起身逃避,然而只是一瞬,便听到骨骼碎裂之声传来,秦惊云登时便没了知觉,扑倒在地。
戴洛看到慕凌逍方才出掌运招,几乎在眨眼之间,心中亦有万分震惊,此等迅捷的手法,当世实是罕见,即便是戴洛修习了醉仙望月不、仙风云体术等上乘轻功招式,明空掌浸染已久,却亦无法达到此等境界。
慕凌逍收掌撤招,面色依旧深沉而平静,沉吟片刻,便自缓步出屋······
"爹爹!”晴茹轻声呼唤,回眸看了一眼戴洛和万蕊寒,便自跟着慕凌逍出了去。
戴洛沉吟片刻,回眸望着万蕊寒,凝声说道:"寒儿······如今秦惊云已死,接下来你打算······”
万蕊寒眼眶之中嗪着晶莹的泪水,高挑细长的身躯,显得万分单薄!她沉默半晌,忽抬眸望着戴洛,柔声说道:"戴大哥,谢谢你!”
戴洛听到万蕊寒的谢语,心中更觉茫然,曾经不知真相的万蕊寒,带着一腔恨意,但尚有生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而此时,幕后的真凶竟是爹爹曾经最为倚重和宠爱的大师兄,而他还和自己······
血海深仇,一朝得报,万蕊寒此时便如风雨中的飘萍一般,孤苦无依,所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