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眼神闪了闪,显然是被胡梨这番话说得胆怯了。
许嘉柔在一旁笑道:"不过是道鱼羹,能出什么事儿,这鱼羹淑妃娘娘都试吃过了的,否则臣妾也不会从太后娘娘那里知道这事了。”
淑妃眼睛一亮,太后娘娘也知道了,那就跑不了了。"是呢,不过是道鱼羹,大家尝尝味儿就好,胡充仪莫不是心虚不敢尝不成?”
胡梨抿嘴笑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就像淑妃娘娘说的,不过是道鱼羹罢了,又吃不死人。唉,只可惜我这身子,大病初愈,还吃不得油荤呢,只怕是要辜负淑妃娘娘和许美人一番好意了。”
淑妃脸色一僵,许美人却面不改色地继续笑道:"无妨,充仪娘娘看着,咱们吃就是了。”
胡梨斜了一眼,许嘉柔还以为这是在外头,她是郡主,说的话别人都要听呢。笑着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妾这身子不争气,坐久了容易头昏,再说今儿早起,臣妾的药还没用呢。请容臣妾先告退。”
皇后一直坐在上头冷眼旁观,知道淑妃和许美人打的什么主意,本不想管的。可她们将战场选在凤仪宫,若是胡梨真出了什么问题,这责任还不是由她这个皇后来承担?凭什么她们算计人还要她去帮着收拾尾巴的?反正不管胡梨是不是真个怀上了,跟她关系都不大。
如果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嫡子,那别人生再多与她何干?如果她能生下嫡子,别人生再多又跟她有什么干系?既然生不生都跟她都不相干,她又有何必掺合进这潭浑水里?
"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呢?还不快些回去休息?”
胡梨屈膝告退,率先出了凤仪宫,扶着安静的手慢慢地踱着步子往长乐宫走去。
进了院子才看到萧耀近身侍候的人都在,暗暗诧异,萧耀这么早就进了后宫?除了去慈安宫请安萧耀会在散朝后去,平日里这个时辰都是在书房奋笔疾书的,今日可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呢,可得将这个吉利日子记下来才是。
进了屋,果然看到萧耀眯着眼靠在矮榻的大迎枕上,听到动静睁开眼,便对上胡梨一张笑盈盈的红润俏颜,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怎么才回来?凤仪宫有什么事吗?”
刚开春前朝要忙的事很多,只不过他这心始终定不下来,折子翻来翻去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便知道今天不走这一趟怕是一天都白费了,这才在上朝的正经日子里头一回进了后宫。
胡梨在萧耀对面坐下,"没什么事,就是臣妾许久没露面,就多留了会说说闲话罢了。”后宫女人之间的小算计无需多说,更何况胡梨一贯的打算,就是不在长乐宫谈及这后宫任何其她女人的任何事。
萧耀也没打算细问,换个话题,"早上起得来吗?要不朕直接下旨,免了你的请安?你也好安安静静地养胎。”
胡梨顿了顿,躲在长乐宫,短时间内倒是好处多多,可长远来看,不划算。她一个人龟缩起来,其她人倒是联合到一块儿。若不是今天出门,她也不知道淑妃与许嘉柔竟这般默契十足呀。
"嗯,还是不要吧,您一番好意想让臣妾睡个懒觉,可臣妾早上没得压力睡过头,就容易饿了肚子里的宝宝,上午睡久了下午又睡不着,到傍晚的时候就没得精神,说不得晚饭又吃不好了。现如今的可不是偷懒的时候,还是早起的好。”
萧耀一听也笑了,这家伙还真可能一睡到大天亮,误了早膳,自己忙可没时间过来督促,还是依了她吧。"那行,如果吃累就告个假休息一下。”
胡梨笑着点头应下来,"嗯,臣妾知道了。”说完默默地看着萧耀,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来。
萧耀挑了挑眉,"这般看着朕是为何?”
"头一回发现皇上这般帅气。”其实萧耀的五官很俊朗,只是神色严肃,眉间带着常皱眉留下的竖纹,嘴角也绷得紧紧的,再加上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给人的感觉像是寒冬的尖冰,轻易靠近不得。
可最近胡梨发现,萧耀眉间的厉色消了许多,嘴角也常常勾起,整个人都变得温暖和煦起来,仿佛寒冰消融后的暖阳。这样的萧耀无疑更吸引人,更让人移不开视线来。
萧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耳尖忍不住地发红,心里像被羽毛刷过一样,痒痒的,想要得到更多。
身随心动,横移一步,挤到胡梨身边,将胡梨抱起轻轻放在自己腿上,低头贴近胡梨的诱人的红唇,"爱妃这是在夸赞朕吗?”
胡梨微微仰头,不退反进,主动吻上送上门的薄唇,用舌尖细细描绘。这个男人越来越入她的眼了,可惜,这张不知吻过多少人的唇她又能拥有多久?明知道前头是深渊,胡梨自问她还没那般脑残,可以义无反顾地扎进去。
所以趁着还能拥有的时候使劲儿折腾吧,好为以后挣个保障。男人,前世一夫一妻制度下男人都靠不住,更何况是这个男尊社会。
她要靠的从来不会是一个男人。
萧耀本就像个被塞满炮竹的炉子,胡梨这番挑逗就像火星,让他瞬间点燃,浑身血液都叫嚣,整个人都像要被炸开一般,紧搂着胡梨反客为主地一顿啃咬,只痛得胡梨躲闪个不停,嘶嘶出声。
半晌,萧耀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道:"让你挑衅朕。”说完看着胡梨红肿的娇唇,迷乱的眼神,如墨的眼眸子风起云涌,用力将胡梨娇柔的曲线挤进自己怀里,"你个折磨人的妖精。”
胡梨感受着萧耀难忍的激情,很没良心地笑出声来。自然又被恼怒的某人厮磨一翻,虽没尽兴,却跟白昼宣淫没什么区别。
等萧耀站在床边整理衣裳,胡梨还包裹在被子里,眼神委屈地看着萧耀,不带这样折腾人的,都到这个地步了,萧耀却临阵脱逃。
萧耀被胡梨这副欲*求*不满的神色看得哭笑不得,若不是她主动招惹自己,自己也不会把控不闹过火了。胡梨不好受,以为他就好受了?若不是顾念她的身子,他也不会都提抢上阵了又赶紧下来呀,他也憋得难受好吧?
不过,萧耀叹口气,上前半搂着胡梨,"等朕去问问顾院判,若你身子允许,朕今晚就过来。”
胡梨只感觉自己头顶一炸,"嘤”地一声,将脸捂进被子里,没脸见人了,她。
萧耀见了,"哈哈”大笑,想起胡梨刚侍寝的那会儿,他稍稍用点力气就直哼哼满脸不舒服的样子,让他根本就放不开手脚来,直到后来他掌握了她的节奏才慢慢地得了乐趣。虽然比起在别的妃嫔那里束手束脚一些,却不可否认,他更喜欢跟胡梨在一起时水乳交融的默契感,而且,他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技术在进步。
否则也看不到今天胡梨脸上的这种神情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脸自满的笑起来。就好像他细心呵护的花儿终于绽放出美丽的妍丽姿态来。
等萧耀离开后,陈三娘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胡梨,"主子,您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可不能由着皇上的性子胡闹。”
胡梨羞愧地垂了眼睑,她能说是她主动,是她动情了吗?嗯嗯,怎么会这样,怀个孕她都变成欲*女了。
这边萧耀一回乾明宫就让人召顾院判过来,吓得常胜忙问道:"皇上,您哪儿不舒服?”皇上今儿一早脸色就不大好,可别是身子不爽利呀。
"朕无碍,只是有些事要问问顾院判,等会你守在门口。”
常胜听了忙点点头,看来皇上是有大事儿要问了。
顾院判得了宣召,匆匆忙忙赶来,进了屋细细给萧耀把脉,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暗想这后宫妃嫔这么多,怎么皇上还肝火过盛呀?
"呃,臣给皇上开些清心的药,喝个两服就没事了。”
萧耀摸了摸鼻子,直接问道:"朕想问,这怀孕的女子可能侍寝?”
顾院判听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来皇上是对胡充仪情有独钟呀,只是他这个随侍御医怎么做了燕喜嬷嬷的差事呢?"皇上,胡充仪过了三个月,胎相已稳,不是过于激烈的动作是可以承受的。”说完怕皇上掌握不了分寸,又细细介绍了几种姿势,听得萧耀看向顾院判的眼神都变了,还以为顾院判是个清心寡欲的修道人呢,没想到懂得还真多,萧耀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为萧耀打开了另一个天地。
如果说青葱年少时的冲动岁月,对男女间那种懵懂感觉是在军旅生涯中打开,却因环境的限制让这种感觉还没来得及体验就被迫遗忘。后来进了京,成了凶名赫赫的战神,他的第一次是在大婚前跟燕喜宫女之间发生的,之前不认识,那宫女长相一般,胆子也一般,在还没来得及收敛一身杀气的萧耀面前,自然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来,所以,萧耀头一回的经验说不上多么美妙,那宫女最终也没能留下来。
然后萧耀就开始了自己的琢磨之路,所幸房事对于他而言并不是每日必需,缺一不可的事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全力以赴,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包括他的生母,太后娘娘。
一直到大事已成,萧耀坐上那个至尊之位,胡梨进了宫,才算正式解开了他对情事探知的欲*望,让他见识到这种隐晦不可言说的奇妙之事还能有别的花样,原来女人和女人也是不同的。
二十七岁的萧耀才仿佛找回十七八岁男儿应有的冲动和好奇,可现在顾院判又将被胡梨推开的那扇门进一步打开,让萧耀又一次大开眼界。
许是萧耀灼热的眼神让顾院判感受到了无声的压力,最后,顾院判截住话头,道:"明天臣带本册子借皇上翻阅,皇上应该会更加明了。”那可是他成亲时的压箱册子,加精版的,否则他也不会有四个儿子了。
萧耀闻言眼神一亮,堪比夜空中的长庚星,"嗯,就不劳爱卿再跑一趟了,正好爱卿还需要为朕配药,就让常胜跟爱卿跑一趟拿药顺便带回来好了。”
顾院判忙拒绝道:"不敢劳烦常公公,明日臣还要为皇上请脉,正好一并带过来。这药等会让药童送来亲自煎好就行了。”
萧耀微微蹙眉,守在门口的常胜见了忙进来拉着顾院判道:"不劳烦,不劳烦,咱也没啥事儿,正好跟着顾院判走动走动。”
说着就拉着顾院判往外头走去,闹了半天,皇上这是欲*求不满呀,害得他提了半天的心。只不过,这宫里胡充仪怀上了,其她主子可是伸长了脖子盼着呢,皇上怎么就只挑胡充仪呢?还是胡充仪好手段呀。
等了半天终于见到秘籍真颜的萧耀,花了大半个时辰细细挑选学习,终于在晚上大展雄风,让胡梨忍不住地低泣出声才罢手。虽说还没尽兴,可看着胡梨一脸满足的娇态,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萧耀抚着胡梨慵懒泛汗的娇躯,内心也是满足的,感觉着手下凝脂般柔滑的触感,暗暗感叹,看来书上没骗人,这怀孕的女子更加敏感易动情。今晚的胡梨跟以前可是完全不同,好些手段还没用上呢,这丫头就化成一滩软水了。
再次看了眼满足的胡梨,萧耀眉角的柔情简直快要溢了出来,只可惜胡梨闭着眼,没见到这动人的一幕。
两人动静不小,时间也不短,只急得候在门外的陈三娘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常胜看不过眼地提醒了一句,陈三娘才放下心来,又急匆匆的去了厨房,炖起滋补的汤药来。
于是早起的萧耀就得了陈三娘亲自端过来的乌鸡汤,含笑地看了眼胡梨,仰头喝下,这个管事姑姑还算是有眼色的。然后就大步出门去了,只留下红光满面,一脸春意连姜黄色的襦裙都遮不住艳色的胡梨,对着镜子发愁。
这脸上的红晕还可以用脂粉遮一遮,可这两汪水盈盈的媚色该怎么办呢?叹息一声,这简直是明晃晃的去显摆,去招仇恨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