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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慈心事重重的走到家门口,想到干妈,詹慈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自以为笑容自然的走了进去。
廖加敏接受到詹慈后天去法国的消息,刻不容缓的开始收拾东西。
她一向生活精致,自己的头等舱自然不必说,为了想和小慈在一起,她特意订了两张票。
其实她是更愿意坐私人飞机去的,自由自在,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然而小慈毕竟是工作为主,她勉为其难的只好去挤一挤头等舱了。
算算,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回法国了,不知道那里的一草一木,那些熟悉的人还记不记得自己。
廖加敏突然有点近乡情怯了!
法国,是她和深爱的人初遇的地方,在浪漫古典的教堂,她闭着眼心无旁骛的祷告,满心都是对家人的祝愿和对未来的向往。
睁开眼的时候,俊美如天神的神父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他神色漠然,眼神包容万物,看到廖加敏的容貌,神父难得的唇角勾了勾。
他们有着一样的黑发,有着同样深黑的眼眸,典型的亚洲人。
廖加敏自问自己心如止水,但见到他的那一眼,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那是廖加敏内心的圣地,是她最向往的地方,也是她最不敢踏足的土地。
深爱的人早已离去,时光冉冉,她早就释怀了。
不过是缺了那么一个理由,一个促使她的动力罢了。
直到整理行囊的这一刻,她的心情都是无比激动的,她可以带着小慈,一一回顾她的过往。
可以拉着小慈的手,探寻记忆中最天真无邪的岁月。
光是这么想想,她就心情迫切。
伴随而来的另外一个好消息,才是廖加敏最为高兴的。
就在不久前,小庭打了电话过来,明确说明了小慈胜诉的可能性,也说明了秦家对待这件事的态度。
小慈这个年纪,正该是最肆意明媚的年纪,她却暮色霭霭,沉默寡言。
想到初见小慈的时候,她隐忍的样子,廖加敏很心疼。
幸好,她遇见了小慈,幸好还不算太晚,回忆詹慈最近明显增多的笑容,廖加敏欣慰的笑了笑。
这对小慈来说,一定是个惊喜!
她再也不用因为背景自怨自艾,再也不用因为背景裹足不前,可以一步步慢慢成长起来。
廖加敏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栽培詹慈,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再也没有忧愁和悲伤!
门禁的声音响起,廖加敏情不自禁的带了笑意,循声走了出去。
入目的就是,詹慈生硬的笑容,以及她极力隐藏的悲伤。
只消一眼,廖加敏就分辨出了詹慈明显处理过的双眼,红肿的痕迹虽然细微,依旧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装作没有看见詹慈的异常,廖加敏笑着上前,不经意的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詹慈声音还是有点沙哑,为了不让干妈察觉,她只好降低音量。
公司有点事情耽搁了!
廖加敏疑惑的眼神一闪而过,最终还是装作视而不见。
她接过詹慈的包,促狭的说:回的早不如回的巧,今天刚从国外空运的牛肉,阿姨刚做好你就回来了!
你说,是不是故意掐好时间回来的?
廖加敏半开玩笑,那些话语却清晰的传入了詹慈的耳朵,既而直击心灵。
因为詹慈上班的缘故,廖加敏又高薪聘请了一个营养师,专门负责三餐。
詹慈无以为报,明明是她照顾干妈,药膳她学的也差不多了,怎么到头来,还是干妈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呢?
事到如今,詹慈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干妈这件事,她还是不能做到全心全意的付出。
真惭愧,真冷血,真忘恩负义!詹慈在心里唾骂着自己。
看着干妈脸上不加掩饰的宠溺,詹慈的泪腺差一点又蹦不住了。
她仰头看了看温馨的壁灯,忍下泪意。
乖巧的说:这都被您发现了!
廖加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拉着詹慈兴冲冲的走到餐桌前。
詹慈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反倒没有那么别扭了,神色间也自然许多。
一直密切关注詹慈的廖加敏,见状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詹慈看了看琳琅满目的菜品,色香味俱全,扑面而来的香味让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廖加敏放好詹慈的包,见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菜盘,忍俊不禁。
还不赶紧洗手吃饭!
哦哦,詹慈忍着馋虫,乖巧的去了洗手台。
温热的水和煦的冲洗着詹慈的手,既不冰凉也不过分滚烫。
是很舒服的水温,廖加敏特意找设计师设计的恒温系统,詹慈再次感叹了干妈生活品质的精致。
脑海里面不断涌现出和干妈相处的点点滴滴,愧疚之情和想要弥补的心情刻不容缓。
擦干手,詹慈亦步亦趋的走到廖加敏身旁,欲言又止。
说吧,今天还有什么事情?
詹慈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明显,更何况她早就发现了詹慈心事重重,如今小慈愿意告诉她,廖加敏欣然接受。
詹慈看着干妈态度平静,仿佛对她要说的话了如指掌一般。
她没有多想,便将心里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您还记得上次我跟您,我坐过牢的事情吗?
廖加敏点点头,示意詹慈继续说下去。
得到鼓励的眼神,詹慈继续说道:那个人的家属今天找到我,说要帮我洗刷冤屈,并且会让他接受惩罚。
廖加敏听完詹慈的一番话,心里才放下心来。
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廖庭早就说过案子出现了转机,让她放心。
只是没想到,秦家竟然会坦然接受!
不仅仅是廖加敏觉得奇怪,身在律师事务所的廖庭同样诧异。
只见他神色难辨的看着被告的辩护律师,心情抑郁。
反观对方的律师,笑意嫣然,神色间一片雨过天晴的舒畅感。
詹慈原本以为干妈会吃惊,甚至不忿这件事,但她态度竟然是出奇的平静。
詹慈终于嗅出了一丝不正常,试探着问道:干妈,你不觉得很奇怪,他们突然间就良心发现了吗?
廖加敏瞥了詹慈一眼,不屑的说:什么良心发现,不过是律师函都寄到家里罢了。
律师函?詹慈及时抓住了关键的地方。
什么律师函,詹慈一脸懵。
哦,廖庭打官司不错,我顺带就让他给你翻案了!
廖加敏完全不在意的语气,一副不足挂齿的模样,仿佛这对她来说仅仅是举手之劳。
尽管她语气再漫不经心,詹慈也知道事情的棘手性,绝不会是她所说的那么轻松。
她仅仅是那天粗略的提了提,干妈就留意起来,无声无息默默的在背后帮助自己。
可她呢,仔细想想竟然连一件事都没有全心全意为干妈付出过。
詹慈很羞愧,感谢的话她说的太多,事到如今她自己都觉得,一句浅显的谢谢完全代替不了干妈对自己的真心。
干妈!詹慈忍不住情绪再次外露,感动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