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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席的话,就像是夏天最炙热的炎浪,夏仁感觉自己真是似乎置身于太阳下一般,感受着那无穷的光和热。
规则,有种言出法随的感觉,能够动用规则力量的人,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规则会被触碰,会营造出一些不适时宜的契机。
墨席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言行有些过于激动,不自然产生的规则力量作用在了夏仁的身上。
就在他想要挥手摊开这些规则的线的时候,夏仁竟然自己伸出手,手中似乎握着一方汪洋。
“啪”的一声,那根自己被自己无意触动的规则线,竟然被对方熄灭了。
这……
那一方汪洋,自己曾经感受过其中的力量。那就是钱塘的力量,钱塘的水,这个小子,身上竟然聚集了如此多的灵地眷顾。
墨席在回想灵师的历史,是不是有灵地对不是灵地所生的人,有过这样的眷顾?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在灵师的世界内也不是空话,同境界的话,在灵地的加持下,大多数守护灵师都要高别的灵师一筹。
国内的三十二处灵地,每一处灵力所能够提供的眷顾都不同。
钱塘的力量是宁静,是平息,这方水平息了规则的躁动,熄灭了太阳的热气。
世界上三百七十多处的灵地,同样也是如此,他们具备别的灵地不同的特性,所以才需要人去守护。
“真是不可思议,你明明不是那方水土的人,却能够被灵地如此眷顾……”墨席摇摇头说道,自己已经有些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了,天赋,一切只能够归结到这样的陈词滥调上,可是……根据灵师协会的内容记载,对方可是连本命契约都无法建立的灵师,难道……上帝真的为他关上了一扇门,但是打开了一扇窗?
“我……”夏仁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开始的时候,他只想要挥散身前的炎热,不知为何感受到这份火焰的气息的时候,手中就有一丝冰凉出现,再接着就是引动了自己灵世界内湖水的力量……
墨席明白这仅仅是对方下意识的举动,他也没有继续想要探查这个少年秘密的意思,缓缓说道:
“这是好事,证明你足够优秀,传说灵师……我不知道李家还能给你们多少年,但是如果你们失败了,那就快点投奔吧,投奔到灵师协会这里来,我不想看到,灵师白白损失这么多拥有如此天赋的青年。”
墨席是惜才,并且看的是灵师协会的未来。
夏仁也好,李言一也好,杨洛心也好,这些人都是灵师协会的未来,只有保护好未来,灵师协会才能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走吧,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善用那份云席寄托给你的力量,那是连神赫之国都无法掌控的力量,奥森之国的女皇也曾经想要拥有这份力量,但是也失败了,云海之龙是舍命夺得了这份果实的。”
夏仁点点头,恭敬的说了些什么,然后要走。
正当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墨席忽然说道:“小心夜席,不要一个人来灵域,冬日战争的时候再一决胜负,才是你最好光阴。如果非要来,和门外那个要和我的人打起来的小姑娘一起,没有巅峰灵师的保护,你成长的还不够。”
夏仁的成长已经足够快了,但是成长的还不够。
等等,对方说得快要打起来的那个人……?
“快点出去吧,别让别人留下什么把柄……哎,那个小姑娘,真是火急火燎,灵师协会啊,今时不同往日了。”墨席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知何时,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重新复原,似乎只有不断的书写心中的愤慨才有机会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夏仁用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当他要出去的时候,宫殿深处的大门竟然联通这宫殿入口的大门。
果然,这条长廊蕴含了空间的规则,只要墨席想,他就可以无限延展这条走廊,只要墨席想,他就可以让走廊的距离为零。
夏仁心有余悸,当他看到走廊上的壁画的时候,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毕竟灵师协会无法预言未来的事情,想要为所有的审判长留下他们的光荣事迹,的确需要空间的力量去辅助。
而他,已经跌倒在空间的规则中一次了。
当夏仁离开走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杨杏儿滔滔不绝的声音。
那守门的人似乎有些年轻,一直在忍着杨杏儿,另一边年老的守卫已经开始动用自己的灵力了。
“怎么了?看不起我们?刚刚你说我们杨家的灵师是什么?有本事大声再说一遍。”杨杏儿的语气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也十分认真。
而那年轻的守卫不敢说话,老一辈的灵师直接把他推到了一边,大声吼着: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们杨家的灵师是蛀虫,怎么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魔神就不会复苏!混蛋,一群混蛋,你们都该死!”年老的守卫的声音洪亮,似乎说出了所有人的真心话,身后的守卫们一哄而上,尽然将杨杏儿围了起来。
而城门外就是许多暗藏着的记者灵师,他们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时机,动用灵力一定要记录下这不平淡的一天。
杨杏儿冷笑,手中的灵力爆发,正要拿出自己的契约灵。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守卫队的背后,一阵恐怖的延绵气浪如同奔雷般打的众人是措手不及。
正当所有人诧异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懒散的声音幽幽而来。
“为了钱塘舍生取义的灵师是英雄,他们事迹应该被记载在灵师的历史里。你们是什么东西?一群不可回收垃圾,有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必要吗?”
夏仁手中的灵力长刀用的是刀背,没有直接动用自己最锋利的一面。
年老的守卫从地上爬起来,大吼一声:“所有人刀自己的位置,开阵!”
这是浮空之丘,这里是墨席的门头,没有经过席位的允许就开阵,夏仁似乎明白了刚刚墨席口中的含义和奋笔疾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