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我不想死啊,求将军饶命啊。”
“将军饶命啊,饶了我们吧,将军你大恩大德,求将军饶命啊。”,,,
不过他们的哭求,注定了徒劳无功,官兵们还是置之不理,往他们之中抛洒干草枯枝。
等到抛洒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一个官军便是手举着火把,走上前几步,准备将火把朝村民扔过去。
“啊,不要啊,救命啊。”
村民们见即将被火烧死,一个个的大声呼喊,小孩子更加是哭的厉害,声音老远都能听见。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那官军士兵,手中的火把即将扔出的那一刻,一支利箭划破长空,
最后“咻”得一声,利箭钉死在他的身上。
放火士兵应声倒地,火把也掉落在他自己的身上,烧的他在地上打滚哀嚎,惨叫不止。
“谁?是谁?”
钟广见竟然有人敢坏他的事,气急败坏,张头去看,
只见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骑马而立,手里还拿着一张弓,眼睛正恶狠狠的朝他看来。
此人不是张九言又是谁?
张九言内心极是气愤,打马,直接向钟广他们而去。
身后,千余龙鳞锐士也是一涌而上,紧紧跟随在张九言的身后。
“围起来。”
到了钟广面前,张九言一声令下,命令龙鳞锐士将钟广官军全部包围。
龙鳞锐士自是知道钟广要屠村,人人都是无比愤慨,一下功夫,便是将钟广官军团团包围。
钟广见张九言人多势众,极是惊恐,又见张九言和部下同样是身着鸳鸯战袄,和自己一样都是官军,稍稍心安。
努力平复心情,钟广对张九言抱拳说道:“在下钟广,乃是此处百户所百户,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张九言目光如炬,看了看钟广,又看了看最中心被包围的村民,最后目光落在那三个被杀的村民身上。
此时的张九言,尽管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稍稍脑补,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总归官军屠村,这是不会错的。
气急之下,张九言对钟广喝道:“我大明官军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
那些村民见张九言这般的嫉恶如仇,将张九言都是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齐齐跪地,哭求张九言救命。
“将军救命啊,他要屠杀我们,将军救命啊。”
“将军救命啊,我们没犯法,我们不想死啊。”,,,
钟广听见村民呼救,本能的转头,露出凶悍神情,吓得许多的村民都是不敢说话。
转回头,见张九言脸色不善,钟广赶紧解释,说道:
“这位将军,误会,误会,这个村子勾结土匪,祸害乡绅,我也是奉了上峰的命令,前来捉拿。”
张九言也不跟他废话,大手一摆,说道:“把村民救出来。”
张九言命令一下,高杰当即带着人上前解救。
钟广这边人少,自然是不敢阻止,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村民被高杰他们带出。
村民脱险,对张九言和龙鳞锐士不住的磕头答谢,张九言摆摆手,让他们退到一边。
而后,张九言看着钟广,说道:“地上的人是你杀的?”
钟广不以为意,回道:“不过是几个贱民而已,你我同为官军,不值得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不如找一酒楼,我们,”
“啪”一声,张九言不等他说完,一声响亮的鞭子就是抽在他的脸上,在他脸上打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钟广怒急,抽出刀,说道:“你他娘的不要太过分,老子也是百户,打起官司,老子不怕你。”
“哼。”
张九言冷哼一声,“打官司?谁要跟你打官司?”
张九言的目光越来越阴冷,看的钟广越来越心里打颤。
不过钟广始终不相信张九言敢拿他怎样,毕竟他也是朝廷百户,正儿八经的官身,
真要是张九言敢对他不利,那也是犯国法的,罪名和兴兵作乱没什么区别。
于是钟广鼓起勇气,说道:“那你想怎样?”
“哈哈哈,,,”
张九言坐在马上,仰头大笑,笑罢,张九言说道:
“问得好,我想怎样?我在想,对你们的尸体,我是应该烧了,还是应该埋了?”
钟广一阵惊讶,他没想到张九言竟然是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真的想杀自己,
而且听张九言刚才这口气,张九言不但是要杀他一人,而是要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这这,,,这不是笑话吗?
钟广不相信张九言敢这样做,因为这事情一旦败露,和造反没区别。
不光是钟广不相信,他身后的几十官军也不相信,毕竟这行为,那和叛军作乱没有任何区别,他张九言凭什么杀?他又怎么敢杀?
“你敢。”
钟广对张九言咬牙切齿,他已经想好了,等回去后,一定到千户大人那里去告状,把今天丢的脸面,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我敢不敢?试了才知道。”
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张九言便是给出答案。
只见张九言大手一挥,命令道:“龙鳞锐士听令,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是。”
千余龙鳞锐士齐声回答,声音响亮,回荡数里,皆是可闻。
而后,千余龙鳞锐士齐齐上前,将钟广的官军士兵逼迫的连连后退,他们所在的圈子也是越来越小。
钟广见张九言动真格的,满脸的惊讶,满脸的不相信,手指着张九言,说道:“你是要造反吗?朝廷不会放过你的。”
张九言嘴角勾起一道弧线,轻蔑的笑了笑,说道:“只要你们死绝了,朝廷是不会知道的。”
张九言这句话,落在钟广耳朵里,还有他身边的几十官军耳朵里,那无疑是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蒙了。
“杀。”
突然,高杰大吼一声,带头挥刀,对着面前的钟广官军就是一通砍杀,不过才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他砍死三人。
高杰的喊声,正是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钟广他们本就被团团包围,彼此施展的空间不大,再加之最里面的人又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