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属下会领人在暗处监视,不是属下自夸,属下百步穿杨,只要神一魁稍有异动,属下立时就可取他性命。”
张九言射箭的本事,还是向高杰学的,自己也经常苦练。
当然,百步穿杨那是扯淡,但却不影响张九言在杨鹤面前大包大揽,
反正张九言那是没心没肺,真要出了事,死的是你杨鹤,又不是我。
杨鹤见张九言信心满满,自是高兴,当下便采纳了张九言的建议,
对张九言宽慰了几句,让张九言好好干,以后少不了提拔。
张九言自是千恩万谢,连连表示忠心,这也让杨鹤感到满意;
其实张九言跑过来给杨鹤出这个主意,那何尝不是也给自己趁热打铁,
趁着救下杨鹤,杨鹤对自己感恩,多出出主意,加深杨鹤对自己的印象。
等杨鹤回去后,估计自己的提拔任命也就下来了。
以杨鹤的权利地位,提拔一个百户,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杨鹤只是张嘴说一句话,但是对自己,那却是极其的重要,张九言能不上心吗?
出完主意,屁话客套完,张九言走了。
张九言走后,杨鹤也没闲着,当即命人去通传神一魁,安排神一魁给自己值守大帐。
神一魁得到这个命令,那整个人都傻了。
他没想到这事关个人生死的大事,杨鹤竟然会交给自己这样的人来做,
这足以说明杨鹤对自己的信任,还有对前事的不计较。
什么是大仁大义,什么是心胸宽广,这便是了。
感激涕零之下,神一魁带着十几个手下,就是来到杨鹤账外,开始为杨鹤站岗放哨。
杨鹤知道外面有张九言看着,他也放心。
别人也许杨鹤还没这么放心,但是对张九言,杨鹤真是格外的信任。
原因无他,只因为张九言那是几次相救,先是救自己的小妾,现在又救自己,
还给自己出主意,不辞辛苦的给自己在暗处盯着神一魁。
这一切的一切,真可谓是有勇有谋,忠心耿耿,这样的人,又怎么不让杨鹤放心?
而此时,事情的正主张九言,被杨鹤委以极大信任的张九言,他,,,他,,,他正在睡觉。
此时的张九言呼呼大睡,样子香甜,嘴角还挂着笑,估计是正在做一个美梦,
不过若是被杨鹤看见他这模样,估计要气得吐血三升不止。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九言便早早的被一声声狼叫吵醒。
张九言举目看去,只见一些狼群野狗,它们正在远处来回观望,
对昨晚死于乱军中的尸体,豺狼野狗都是投以热切而凶狠的目光。
昨晚,官军突袭神一魁大营,杀死杀伤数以千计的乱军。
这些尸体还来不及打扫,现在已经可以见到一些人在里面来回找寻,看样子是在找同伴亲人的尸体。
正是因为有他们在,再加上军营内外也有许多的士兵在守卫,那些豺狼野狗才不敢靠近。
要不然,只怕它们闻到了血腥味,早就扑过来了。
张九言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感叹。
有道是盛世人命关天,乱世人不如狗。
乱世之中,死再多的人,也不过只是一个数字罢了,朝廷上下,衮衮诸公,谁也不会当回事。
死了的人,能够有一个全尸,一个草席子,入土为安,那就已经是不错了,别的,也是不敢多求。
“哎。”
叹息一声,张九言便是开始洗漱,然后坐着,一边吃着馍馍,一边想着事情。
当然,此时也算是张九言在暗处保护杨鹤了。
很快,杨鹤从大帐里面走出。
神一魁上前跪地行礼,一副感激涕零模样,指天发誓,说以后一定好好效忠朝廷,效忠杨鹤。
杨鹤表现的很得意。
做戏做足,杨鹤礼贤下士,亲自将神一魁扶起来,对他亲切的关怀勉励,
只把神一魁山一般魁梧的汉子,又是感动的泪水哗啦。
而后,杨鹤让神一魁去休息。
神一魁下去后,张九言立即是来到。
张九言行礼后,杨鹤对张九言点头,满意的说道:“九言,昨晚辛苦你了。”
张九言一副忘我无私模样,说道:“为大人效力,那是属下的万丈光荣,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敢说辛苦?”
“好,好,本督没有看错你。”
杨鹤对张九言那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满意,心中已经是有了将张九言招致麾下的打算。
“九言,你可愿意留在本督身边效力,护卫本督安全?”
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面对杨鹤的招揽,张九言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别人也许只看到杨鹤现在的权利和地位,但是张九言却是知道别人不知道的,
那就是杨鹤还有一个宝贝儿子,这个儿子叫杨嗣昌。
杨嗣昌这家伙,那可是崇祯皇帝最为信任的臣子。
崇祯皇帝对他,那可谓是要权给权,要人给人。
正是因为有崇祯皇帝的绝对信任,所以这杨嗣昌也是权倾一时,在大明官场上,那是一时风头无两。
有这样的背景在,张九言当然是希望和杨鹤搞好关系。
以后杨鹤拜拜了,还有他儿子,等他儿子拜拜了,那时候自己的实力又能差到哪里去。
那时候,就该轮到别人来抱自己的大腿了。
张九言想也不想,当即单膝跪地,说道:“大人厚爱,属下敢不从命?”
“哈哈哈,,,”
杨鹤很是高兴,也没有多做考虑,干净利落的说道:
“好,从今天开始,你便护卫在本督身边,只要你忠肝义胆,一心为本督效死,本督必许你一场传家的富贵荣华。”
“属下多谢大人.”
张九言大声应唱,只把边上的众人看的是羡慕不已,
大家心说还是这家伙好运,救下了三边总督这样的高官,升官发财,那是不在话下。
张九言暂时告辞而去,身边,刘宗敏问道:“大哥,以后我们是不是就要离开雪盐山了?”
张九言微微一笑,说道:“是的,我们先跟这老东西混两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