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感觉他们虽然是可恶,但却还没有到必须要死的地步。
今天自己这样惩处一番,他们必定是要落下一定的伤残,想必他们以后是不敢再犯了。
即便是再犯,那也不是容易的事,因为今天的这一切,将会在他们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象,让他们不得不收敛。
张九言最后将目光看向那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见张九言目光向自己看来,吓得那是浑身直打哆嗦。
张九言冷声说道:“你说我撞了你,那我就真撞你一回,要不然,这个冤枉就白受了。”
说完,张九言翻身捡起地上装银子的袋子,将之在鲲鹏宝马上放好,
而后翻身上马,对着那老太太就是要撞过去。
老太太开始见张九言厉害无比,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就把八九个人砍伤,
一地的鲜血,惨叫,吓得她早就是魂不附体,动都不能动,要不然,她早就跟着跑了。
现在见张九言骑着马,要真的撞过来,她吓得那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刚才还哭天喊地说活不成了,腿脚不能动了,
现在则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急忙忙往后面跑,只想要躲开张九言的追赶。
就这样,张九言在后面骑马追,老太太在前面没命的跑。
“再跑快点,我就要撞上你了。”
老太太一听,又是吓得一个激灵,脚下脚步更快。
“再快点,哈哈哈,,,”
“大爷,老婆子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
老太太这时候也是边跑边求饶,祈求张九言的饶恕。
但是张九言那是充耳不闻,只是不停的催促着鲲鹏宝马,如老鹰追小鸡一般,紧紧的追逐着她,让她那是累得呼呼直喘气。
“再快点,要不然就撞死了。‘
,,,,,,
“踢踏,踢踏,,,”
前后经过十几天的日夜兼程,张九言终于是来到了长安城脚下。
抬头仰望这座古老的城池,顿时,一股历史的厚重感迎风扑面而来,让张九言都是神之向往。
张九言忍不住在脑海里面想象千百年来,在这座古老的城池里,发生的那一幕幕场景,是何模样。
“辟”的一声,一个响亮的皮鞭声,将张九言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张九言被打乱思绪,不由得眉头一皱,顺着声音看去。
见城门口人声鼎沸,许多人都是围在那里,踮脚观瞧。
张九言颇为好奇,牵着马也上去看。
前面的人见张九言身上气度斐然,又牵着马,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本能的,他们便是为张九言让开一些地方,让张九言可以很顺利的看到前面的情况。
到那一看,只见一个看门小吏正挥舞着皮鞭,在那里对一个看样子四十多的汉子抽打。
在这汉子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两人一大一小,浑身脏兮兮,破烂烂,骨瘦如柴,一看就是长期缺乏营养,显得是干瘦无力。
那小吏用鞭子抽打着那汉子,汉子则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小孩子,保护孩子不被鞭子打中。
在他的保护下,孩子没事,只是吓得哇哇大哭。
但是汉子自己,则是几下鞭子过后,身上道道血红鞭子印,令人心惊。
不过不管这小吏如何抽打,那汉子都是自始至终都不敢反抗,更不敢躲闪,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一次次承受鞭打。
小吏一边抽打,一边狠狠骂道:“你这贱民,便是卖儿卖女,也要找个合适的地方,竟然敢跑到长安城来,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县尊大人的脸还要不要?知府大人的脸还要不要?巡抚大人的脸还要不要?”
这一句话,让张九言听明白了个中缘由。
原来这个汉子是要带着孩子进城去卖掉。
看他对孩子极是保护,一定也是在心里很疼爱这个孩子,只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要卖掉。
这倒不是汉子心狠,只为把孩子卖掉,换来自己活命,而是卖掉孩子,为的给孩子找到一条活路。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毕竟能够有钱买孩子的人,那一般也是不差钱的,大多是官宦人家,还有就是土豪乡绅。
在他们那里当家丁奴仆,虽然不体面,虽然很没有尊严,虽然一辈子翻不了身,
甚至这一代是奴仆,还要连累后代也当奴仆。
但是不管怎样说,至少可以活命,至少可以苟延残喘的过完这一辈子,总比在家里饿死的强。
这也就是古时候的穷苦百姓,遇上过不去的坎,就选择卖儿卖女的主要原因。
卖了,至少能活。不卖,大多只能饿死。
“你不要打我爹,你不要打我爹。”
孩子看爹被打,吓得不轻,但还是一边哭,一边求,求小吏不要再打了。
小吏自然是不会把孩子的话当一回事,鞭子还是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下来。
没几下功夫,那汉子便是皮开肉绽。
对于他们父子的苦难遭遇,围观的百姓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虽然从他们的眼神里面也可以看出同情之色,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帮忙劝解。
有好心的,最多也就是说一句,“差爷,你就算了吧,他们也是可怜人啊,”
小吏不听,那人也就不再说了。
张九言见到这场面,于心不忍,走上前去,对那小吏抱拳说道:
“这位差哥还请手下留情,他们是我的一个远方表亲,这一次也许是有什么误会,绝不是要进城去卖儿卖女,还请差哥给个薄面,原谅一回。”
说着,张九言摸出几两碎银,悄悄交到那小吏的手里。
小吏得了好处,自然也是不会再多作为难。
边上还有两个看门小吏,见他收手了,知道是得了好处,个个都是露出笑容。
很显然,事后他们也是会有一些分润。
“滚。”
那小吏将碎银收好,不再打了,一声厉喝,让他们父子两人走。
那汉子心有不甘,说道:“差爷,求求你了,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实在是活不成了。”
小吏眉头再次皱起,扬起鞭子又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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