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对于这样的场面,那自然是不以为意,不过是送人头罢了,以现在自己占据的优势,别说有寨墙,就是没寨墙,自己也不怕他。
不过张九言那是不可能放弃寨墙这个优势的。
一直以来,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而尽可能少的保全自己人,这是张九言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
见他们冲的近了,张九言不禁是露出一丝冷笑,真当我的山寨这么好打吗?
果然,很快,就传来一阵的凄厉哀嚎声,原来是有五六个罗罗,掉进了山寨外面的土坑陷阱。
这些陷阱面积比人大一点,深度比一个人还要深,下面布满竹刺,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暂时丧失战斗力,那是肯定的。
不但如此,因为有这样的陷阱,也可以使得那些冲锋的人心中畏惧,大大延缓他们的冲锋势头。
上次那艾万年带着人来冲,堂堂家丁亲兵尚且被阻,更何况是现在张存孟的罗罗。
这些人本就不堪一用,现在就更加是畏畏缩缩了。
“冲,给我冲。”
张存孟和马大力在后面厉声呵斥,时不时的还提刀杀人,不一会,便又杀了三人。
“呵呵呵,,,”
张九言一阵得意,就带这些草包来,便想攻打我的山寨,真是痴心妄想。
一边的高杰急于立功,对张九言说道:“大哥,要不让我放两箭,我手痒痒了。”
张九言撇了他一眼,道:“可以。”
“多谢大哥。”
高杰高兴的答应一声,而后取来一张缴获至艾万年的弓,对着外面的罗罗们,便是连连开弓搭箭。
“咻咻咻”,,,
一声声凌厉的风声响起,每每与之相伴的便是那中箭罗罗的惨叫哀嚎,令人心生畏惧。
“滚木雷石。”
见有些罗罗冲的进了,张九言一声令下,又是滚木雷石如雨而下,只把那些罗罗砸的是哭爹喊娘。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张存孟手下罗罗就死伤惨重,哪里还敢再冲。
这时候他们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个的向着四面八方跑。
反正张存孟和马大力几个人,人手有限,就算是要杀人督战,也不可能追上每一个人。
跑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跑,留在这里冲锋,那只有必死无疑的份。
“回来,都给我回来。”
张存孟和马大力没想到自己的人马,败得这么快,打到现在,自己这边连寨墙都没摸到,就一塌糊涂。
不住的大声呵斥,还提刀去追击那些溃散逃跑的罗罗,但是却丝毫不起作用,没有一个人听他们的话。
张九言不屑的笑了笑,而后大喝一声,“来人,开门,他张存孟不是要打吗?老子陪他打。”
“是。”
当即自有青壮得令,将寨墙大门打开。
张九言下了寨墙,带着刘宗敏,高杰等二十余人,便是杀气腾腾的出去和张存孟算账。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那也知道张存孟是必败无疑,张九言只要一出来,那他张存孟必死,
所以马大力一见张九言带人出来,哪里还敢再留在这里,慌忙拉着张存孟一道逃走。
张存孟自是不肯,愤恨不平,冲远处的骂道:“张九言,老子跟你拼了。”
以前威风八面的不沾泥张存孟,在米脂,别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那都是人人都是给几分面子,叫一声爷,好不得意。
便是官府,那也是拿他没辙。
可是自打见了张九言,不过简简单单的几天时间,张存孟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变成现在这样。
现在他几乎可以说是一败涂地,一无所有,这叫张存孟如何能忍?
便是杀不了张九言,张存孟也要以自己的一条命,换来在张九言身上砍一刀,那也行。
不过当局之迷,就现在的情况,张九言身边手下人个个悍勇,他张存孟则是身边空无一人,他如何能够接近张九言,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马大力自然是看得清楚,不管不顾,大声喝道:“大当家,现在我们败了,我们败了,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就算是我们拼了性命,也伤不了他。”
自打跟张存孟落草为寇后,马大力一直对张存孟恭恭敬敬,不敢大声说话,现在他突然这么大的声音对这张存孟吼叫,一下也是把张存孟给吼醒了。
张存孟到底也是这么多年混江湖的,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哪里还能真的看不明白,只是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已。
现在恢复了一些理智,自然是不敢再留在这里做无用的牺牲,二话不说,张存孟掉头就跑,马大力也是紧随其后。
“给我追。”
张九言身披盔甲,自是不好追击,当即命令刘宗敏和高杰等人,让他们去追那张存孟,以免走脱,留下后患。
刘宗敏和高杰他们自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那张存孟大小也是一方头领,现在落到这下场,这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时候。
但老话说得好啊,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可若阎王不收他,天打雷劈也死不了。
这时候别看刘宗敏高杰他们一行人对张存孟穷追猛打,但是却生生的还是让他给跑了。
只在路上杀了一些小罗罗,张存孟和马大力两人,却是一个也没追上,你说气不气人。
张九言虽然暗道可惜,但是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管他呢,张存孟威风八面的时候自己都不怕他,现在他拔了毛,脱了皮,成了落难的小鸡崽,自己还能怕他?
“没追上就算了,把这里打扫一下,继续开工。”
张九言大手一挥,躲在山寨里面的流民百姓自是一个个的都出来,继续做事。
他们还来一道收缴战利品,被青壮收拾干净的罗罗,兵器什么的自是被收缴一空,
没想到那些流民百姓而后直接上去将尸体扒个干净,衣裳裤子直接系在腰上,回去留着自己穿。
即便是这些衣裳上面都是有那未干的血迹,他们也是丝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