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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刚认识。”
夜奕臣眼神更冷了几分。
“刚认识?刚认识就一起出入豪宅?”
夏以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合着这狗仔跟了他们一路?
“别装傻,说,怎么回事。”
“他是我律师,是去处理一些我的私人事务。老板放心,不会耽误工作的。”
“被狗仔拍到照片,你已经影响工作了。”夜奕臣轻抿一口咖啡,这闲事管得天衣无缝。
“这照片也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有人谣传,完全可以解释说明情况,我和苏律师就是委托人和律师的关系。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这次的照片,既然你已经拦下来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想得简单,你所谓的私人事务也会被拿出来说事。一个演员,真实生活暴露在观众面前的越少越好,不知道?”
“知道,那我有官司要打,还不能请男律师了?”
夜奕臣并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苍白地争辩:“找公司。”
“夜总,您真是身在高位不食人间烟火,公司又不是保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如果我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我一定会负责。我个人的事情,还请您不要插手。”
夏以馨礼貌地微笑,然后离开了。
夜奕臣感觉夏以馨这么较真,还提到要打官司,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看来,夏以馨不肯说,他只有去找他了。
夜奕臣没打招呼就进了苏良礼的办公室,自觉坐下了。
苏良礼从文件中抬头,瞟了眼沙发上的夜奕臣,又淡淡笑着把目光放回到文件上。
“老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哪?要重温一下我们不打不相识的友谊吗?”
夜奕臣并没有心情开玩笑。
“你和夏以馨在做什么?”
苏良礼听夜奕臣这样说,狡猾地笑了,他故意吊着夜奕臣的胃口。
“夜大总裁连女艺人的私生活也关注吗?您手下美女如云,怪不得都说夜总日理万机。”
“夏以馨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苏良礼顿时觉得无聊:“你都知道了,还说卖个关子逗逗你。”
接着,苏良礼简单说了一下别墅的事情。
夜奕臣说:“这案子必须赢。”
苏良礼回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到了开庭这一天,苏良礼和夏以馨早早来到法庭外。苏良礼拿出了一份新的文件给夏以馨。
“夏小姐,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调查夏浩南财产的时候发现,这些年他的公司盈利稳定,并没有所说的突然增益。
最诡异的是,七年前,你家公司破产之前,他的私人账户突然多了一笔款项,查不出来源。”
夏以馨有些震惊,她不能确定苏良礼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父亲公司破产的起因是资金链缺环,而你二叔私人账户上的突然增款,基本能与公司的资金缺口吻合。再直接点说,就是你二叔可能挪……”
夏以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是一件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怕的事。
“好了!别说了!”夏以馨捂住了耳朵,像只惊惶的小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苏良礼轻轻拿开夏以馨的双手。
“夏小姐,放松些。一会儿就要开庭了,你必须冷静下来,坚强应对。虽然知道开庭之前说这些可能会影响到你的情绪,但是,当年的事情只有你才能解开。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第二场官司不可避免。所以,这个猜想虽然残酷,我也必须告诉你。在一会儿的开庭陈述中,你要捕捉夏浩南透露的信息,提前做好准备。”
夏以馨还是愣愣地坐在副驾驶,她不敢相信,逼死父亲的债务,居然与二叔有关……
法院开庭。
原告夏以馨,律师苏良礼;被告夏浩南,律师张师明。
苏良礼看到对面律师席上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夏以馨看出苏良礼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苏良礼吞了一下口水回答:“你二叔什么来头?他能把我的老师请出山。这官司……”
“你不是说你很有把握的吗?”夏以馨有些慌神。
“张老师已经退出法律界好久了,不知道夏浩南是通过什么门路能搬得动他老人家。不过,我会全力以赴的。”
苏良礼在心里默默说:张老师,对不起了。
夏以馨看苏律师很快恢复了景都第一律师的从容,自己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她不能因为一时慌乱就饶过二叔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对面的张师明老律师看到了自己的学生苏良礼,也是有些面露难色,但是久经风雨,很快稳定下来。
在法庭审理的过程中,夏以馨不卑不亢,在苏良礼的帮助下据理力争。审理过程争论激烈,中间几经休庭。
最后的审判,以夏以馨胜诉告终。
夏浩南私藏夏瀚东赠与夏以馨的房产据为己有,除了归还房产,两周内搬离,还要赔偿精神损失和折合租金480万元人民币。
被告气愤地离开法庭,扬言要上诉。
而被告的律师,则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良礼一眼,透露出一丝赞赏和欣慰。
苏良礼微微向张律师鞠躬,目送他离开,对身边的夏以馨缓缓说道:
“张老师对我手下留情了。他不退休,我怎么可能是‘景都第一律师’,他做了二十多年律师从未败诉。他也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愿意昧良心。”
夏以馨陷入了沉思,她觉得今后的路会更加难走。
苏良礼走出法庭,发夏以馨还愣在原地。
“想什么呢?”
夏以馨回过神来,跟上苏良礼的步伐。虽然官司赢了,却还是满心顾虑。
“照你的说法,张老很可能是不愿意接这场官司,但又无奈,只能给自己的生涯添一场败诉。可是,我二叔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商人,能搬动张老出山,身后必有高人相助。”
苏良礼也提出了同样的疑虑:“对,我也想说来着。张老师说金盆洗手,就不会轻易出山。能让他出山,必须是不一样的关系。”
夏以馨感觉压力很大,忍不住叹息:“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了。”
背后帮助二叔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