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手中的利刃已出鞘,迅速地刺向轩羽。
轩羽对她完全没有防备,被刺个正着跌落池中,池水顷刻被染成红色。
“王上。”张路大喊一声,扑进池中扶住受伤的轩羽,对夜墨喊道:“丫头啊,王上为你甘愿瞒哄朝臣与众王爷,拼死护你周全,你不能这样对他。”
张路情急之下不在对她官称,他护住了轩羽不让夜墨靠前。
“看来,你的确好了。”轩羽似乎并不在意夜墨伤他,此时他捂住伤口笑了笑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托木听到动静带领一众侍卫返了回来,见夜墨伤了轩羽不由大怒:“将她给我抓起来。”
“莫要伤了她,”轩羽喊道。
他被张路扶出温泉池来到宫中。
张路连忙为他服药疗伤,好在伤在腹部伤口不深并无大碍。
“她终究不肯原谅我。”轩羽伤心道。
“王上,那丫头毕竟是天启朝臣,要给她时间转变思想,您莫要怪她。”张路劝他道。
“我怎敢怪她?”轩羽落寞地道:“我怎敢怪她。”
这时托木将夜墨带了过来,对轩羽道:“王上,没有抓到刺客。”
轩羽冲他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
托木没动,看了看一旁绑着的夜墨。
“去吧,张路去给孤熬些姜汤来。”轩羽对张路道:“多放些糖,孤怕苦。”
张路收拾了药点点头,同托木一同走出宫殿。
宫殿内就剩下了轩羽与夜墨。
轩羽捂着伤口站了起来,走到被捆的夜墨身边,将绳索慢慢解开。
“你故意行刺我,目的是转移视线放走那刺客对不对。”
夜墨并不吱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这么恨我吗?”轩羽扔掉手中的绳索,道:“你对寒慕也像恨我一样吗?”
“他死了。”夜墨终于开口。
“所以你就不恨他了,是吗?”轩羽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生气了:“慕国兵力集结与番禺,他们想和我离国开战,你认为他们能打过我们吗?”
“你们两国开战,与我这天启之臣何干。”夜墨冷冷一笑道:“若非要我说,你们都是乱臣之国,两败俱伤才合我意。”
“你不怕我们停战修好,一起攻打天启吗?”轩羽突然正色问她。
看他严肃的表情让夜墨心中突然一沉。
此事不是不可能,纵然是寒慕死在他的手里,但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在大义面前一切皆渺小。
“怎么,怕了吗?”轩羽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要太得意。”夜墨不屑地斜视了他一眼道:“你认为慕国朝臣全是傻子痴子吗,任你离国摆布?”
“哼,慕国之士并非鼠目寸光,连横又有何妨?”轩羽嘿嘿一笑。
“卑鄙。”夜墨突然感觉眼前之人,不只是个心思缜密,还是个手段狠毒的主,而且更是一个战略天才。以天启现在的气数,怕是无法与之抗衡了。
若想摆脱天启现在尴尬的境地,那便是与慕国修好,无奈的是寒慕已死在轩羽手中,不知现在的慕国由谁主事,自己被圈禁离国快一年了,也不知外面可变了世界?
“骂好了,你尽管骂,我要让你看到,最后是谁统治了天下。”轩羽说着望宫外走去。
“放我走。”夜墨突然低声哀求道。
轩羽顿时挺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子看着夜墨,这个高傲的女子,竟然向自己服软了,但不是因为自己对她的付出所感动,而是屈服于他的势力。
“你在说一遍。”轩羽看着她。
“请你放我走吧。”夜墨再一次请求。
“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轩羽伤心地问她:“难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没有感受到吗?”
“对于你我来说,微笑是个很奢侈的堕落品,你我都不配拥有。”夜墨感叹地道。
“那谁配拥有,寒慕吗?”轩羽似乎被她激怒了,快步走到夜墨面前大声质问:“他才拥有吗,还是说只有你与他才配拥有?”
夜墨看着这个神情颇为激动的男子,他的眼睛因愤怒微微泛红,气息急促而粗重,但神情间又有那么一丝哀伤。
“无聊。”夜墨见与他已无法沟通,转身避开。
轩羽越发的激动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道:“你生气了,愤怒了,心虚了?”
“你不可理喻。”夜墨奋力想甩开他,轩羽握的更紧了。
“是啊,我不可理喻,我疯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轩羽悲哀地道:“我身为一个君王,竟爱的如此卑微。”
他不由仰天笑了笑,对夜墨决绝地道:“你不是想离开我吗,那就等我死了再说吧。”
他放开了抓夜墨的手,在转身离开时,泪水悄然而下。
月光下,一道寒光闪过,人影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