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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墨颜的无动于衷,玄尘很是无奈,谁让人家修为比自己高。
“霜,我出去一趟,遇不抉之事,多问军师任羽”最终玄尘还是决定,自己一人上路,现在西垂之地刚刚稳定,可以说百废俱兴,十分缺人手。
至于玄尘为何敢将这西垂之地丢给任羽,很简单,以自己师兄任羽之才,若是想成为一方诸侯,不过点点头的事,毕竟这些年来任羽在军中的威信可不是虚的。
既然任羽答应了做自己的军师,那便是军师,而且还有一个原因……这货看上自己的莹儿妹子。
随后玄尘分别给任羽、青老、白南莲、青竹客、云莹书写了一封信,上面大体上是如何有效发展这西垂之地,凡是多多商量云云。
玄尘安排好一切后,一人趁着月色,偷偷出了都护府,毕竟是一方之主,如果光明正大的出门,一旦被有心人探知,少不得又被暗算。
自这日后,西垂之主闭关修炼的消息,不知从何处开始传了出来。
刚开始时,有关玄尘闭关修炼何种功法的猜测,倒也成了茶后闲谈,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加西垂之地,在任羽一帮人的治理下,日渐繁华,人们整日忙于各自的事情,便渐渐忘了西垂之主闭关一事。
甚至很多后来从关内(中原)流亡到西垂的,只知军师任羽,大将霜、李仁瑞、岳斐,还有大儒萧煜。
萧煜在玄尘离开都护府后,没过多久,便声名鹊起,人送‘大儒’二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很多闻名而来的儒生,不服萧煜‘大儒’的名头,欲与其一比高低,结果都是铩羽而归。
甚至于有前汉知名大儒前来拜访,只是一盘棋的功夫,便叹息一声离去,留下一句话:“此子乃世间奇才,惜哉惜哉”。
萧煜闻言,秒懂那名大儒的意思,对此也是无奈的苦笑一声,自己能怎么办,如今身在这个‘土匪窝’,头头还是一个刽子手,自己空有一身抱负与才华,却只能做这一堆私塾先生的头目。
……说到这里,不由不提一下,玄尘临行前,给了很多人密信与命令,唯独没有给萧煜任何口信,甚至还勒令众人不得告诉萧煜自己离开西垂之事,外加一旦发现萧煜有想离开西垂的迹象,立刻抓捕……
可怜的萧煜,每日如同老牛一般勤奋,为这西垂之地的教育事业贡献着。
……
话说另一边,玄尘出了都护府,一路南行,古城在都护府的南边,准确的说,是在故汉都的正南面,一路上,玄尘所见,处处焦土,民不聊生,更兼有土匪横生。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吧”当玄尘路过一个村庄时,一名满脸泥土,瘦骨嶙峋的老妇,怀里抱着枯骨如柴的婴儿,从玄尘身后,瘫倒地面抱着玄尘的大腿,虚弱的哀求。
玄尘闻言,不由叹息一声,俯身观察了一下那老妇怀中的婴儿,已经快没了声息,而看似‘老妇’的女子,其实不过二十七八。
“这孩子”玄尘刚欲开口,可是当目光触及到老妇祈求而又无助的目光时,玄尘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从怀里取出一壶水,缓缓滴入婴儿口中。
随着水滴进入婴儿口中,婴儿本能的鼓动了一下喉咙,至于为什么不喝奶,婴儿他娘都已经没奶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老妇’看到自己婴儿鼓动了喉咙,连忙破涕为笑,不断对玄尘磕头。
“起来吧”玄尘又从怀里取出半张干硬面饼,这是自己前些日子吃剩下的,混合了点水,小心翼翼的喂给婴儿。
“咕咕……”
这时玄尘身周响起一阵喉咙鼓动的声音,随着玄尘瞥了一眼四周,只见一个又一个瘦骨嶙峋的饥民泛着绿油油的眼睛,摇晃着弱不禁风的身体,不断向玄尘靠近,哪怕跌倒后被人踩了,仍用手脚不断爬向玄尘。
“哼”当第一个走近的饥民,将手伸向玄尘手中喂着婴儿面饼时,玄尘冷哼一声,挥手便将这名饥民打飞。
“扑通”饥民常年食不果腹,身体早已经亏空,哪里还能经受住玄尘这一下,当倒地的瞬间便翘辫子了……
“呼”
“呼”
只是片刻呼吸的功夫,被玄尘击飞倒地而亡的饥民,便被其身周的饥民扑上,分而食之,甚至有在抢夺中重伤的饥民,也被后续参加抢夺的饥民分食。
“这便是乱世,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玄尘见状,不由暗叹一声,而后看着面前正在吃自己面饼的婴儿,眼神中满满的无奈,自己能救婴儿只是这一时,但是等自己走后,这婴儿的结局可想而知。
“谢谢恩公”老妇虚弱的身体,突然摇摇晃晃,而后猝然倒地而亡,正在吃着玄尘手中面饼的婴儿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不由放声大哭。
婴儿这一哭,本就虚弱的小身体,呼吸没有跟上,直接窒息而亡。
玄尘见状拿着手中剩下的面饼,愣了半天,最终抱起婴儿与其母亲,缓缓离开此地,怎么说相逢也是缘,玄尘自然知晓如果自己不带走这婴儿与其母亲,他们的下场无非成为这些饥民的腹中之物。
当人饿到一定时候,又没有吃的时候,要么饿死,要么扭曲人性,以易子而食,或者食用尸体为生,这样的情况在大灾,饥荒之年,并不少见,而且是常事。
“无名氏”玄尘将婴儿与其母亲尸体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随手一掌打了一个深坑,埋了进去,而后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木碑,深深插入土中,丝毫没有露出。
像玄尘刚刚遇到的那些饥民,可是做的出刨开坟墓吃尸体的事情,活一天,对于这些人来说,算一天。
“没想到,师弟你还有如此心肠”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玄尘身后不远处响起。
“师姐!”玄尘闻言,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转头看去,只见一道倩影静静地立在玄尘不远处,遮面的白纱随风而动,一身白衣更是如此,画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