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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城城主府中,灯火通明,管弦齐响,佳人翩舞,虽说木禾与沐尘二人不贪图美色,但是人皆有爱美之心,美酒与佳人。
“哈哈,木哥”
沐尘举起手中大碗,带着三分醉意:“这一碗敬你当年救命之恩,当年如果不是哥哥你出手相救,我哪有现在这么滋润的日子”。
“美酒,美食”
沐尘用手中酒碗指着一桌美味佳肴,而后看向那些正在起舞的轻衣薄纱曼妙女子:“还有,这……嗝……美女……”。
“哥哥,如果你不嫌弃,不如放弃那帝都的冰雪卫一职,来我这偏僻小城,共享这荣……华……富……贵”
沐尘言罢,举起手中酒碗,仰脖一饮而今,随着酒水下肚,须臾间,如火一般的红,从沐尘的脖子涌向沐尘的脸庞,把沐尘的国字脸染的如同猴屁股一般。
“哈哈……”
木禾大笑一声,端起桌上酒碗,一饮而尽,而后砸吧砸吧嘴,喝惯经过蒸馏提纯美酒的他,再喝这些普通酒,顿时如喝白水,嘴里快淡出鸟来了。
“来,吃菜”
酒过三巡,沐尘指着满桌佳肴看向木禾,面露疑惑:“敢问哥哥,这次来东林府有何公干”。
沐尘知道,帝都冰雪卫护卫着帝国都城,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让人轻易离开帝都。
“老弟啊”
木禾呷了一口小酒,而后面露犹豫之色看向沐尘,欲言又止。
“哥哥可是有什么难处”
沐尘久经商海,一眼便看出木禾有难言之隐:“如果哥哥不方便说,我们今夜只谈这风花雪月与美酒”。
“不是不方便说,而是……”
木禾面露苦涩,看了一眼左右伺候的下人,还有那不远处翩舞的佳人。
“你们都下去吧”
沐尘秒懂木禾的意思,当即对着那些下人,还有舞女一挥衣袖,淡淡道了一声。
“是”
一众下人,还有舞女闻言,当即躬身后退离去。
“其实我已经离开冰雪卫好几年了”
木禾待客厅内只留他与沐尘二人,方才开口。
“离开冰雪卫了”
沐尘闻言,不由一愣,冰雪卫可是整个帝国最强的军队,任何人见到‘冰雪卫’三个字的腰牌,都得道一声‘官爷’,他实在想不通木老哥为何会离开冰雪卫。
“老哥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沐尘一想到木禾的身手,忍不住开口,如果不是得罪了谁,以他所知,以木禾的身手,在冰雪卫中可谓前途无量。
“你小子”。
木禾对着木禾笑骂一声:“还是聪明的让人那么讨厌,来我们喝酒,过去的事,咱就不说了”。
“来,喝酒”
沐尘当即举起手中酒碗与木禾的酒碗碰了一下,一碗酒而尽,沐尘已有五分醉意,醉眼朦胧地木禾:“我原本还以为哥哥是为了枫林城与东林府的事情而来”。
“哦”!
木禾闻言,当即来了兴致,明知沐尘所言是何事,依旧佯装不知地为沐尘倒满一碗水酒:“这枫林城与东林府又有什么事”。
“哥哥有所不知”
沐尘起身,摇摇晃晃地扶着桌边缘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门外,见夜幕之下,客厅门外没人,方才转身,凑到木禾身边低语:“这枫林城的新城主可了不得,听闻他攻占了东林府,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嘿嘿……”
沐尘说罢,冷笑一声接着道:“而是这小娃子胃口有点大,不单单拿了东林府,还拿了黑铁城,山水城,只是不知道,当帝国大军压境,他与他的那些麾下,不知能否坚持半日的光景”。
“兄弟你如何得知此事”
木禾闻言,心底当即一惊,他自忖少爷封锁消息已经很严密了,没想到短短的三日时间,这乌木城便知道了。
“哥哥,你醉糊涂啦,这仙有仙路,鬼有鬼途”
沐尘通红的脸颊上带着一抹自豪:“如果我没有办法清楚东林府这一亩三分地发生的事情,早化作一抔黄土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沐尘借着朦胧地醉意,端起桌上酒碗,把了几下:“老子当真对这枫林城的城主钦佩,小小年纪,就做了老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哥哥你是不知道这万恶的马福力有多贪婪”。
沐尘说到此处,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将手中酒碗重重放到准上:“每次我们乌木城的百姓去东林府出售乌木,他马福力都要抽八成利润,再除去来回托运的车马消耗,我们压根不赚钱,如果遇到天灾人祸,我乌木城的这些百姓,都是做的亏本生意”。
木禾闻言,眼角不由抽了抽,他很想说,我信你个鬼,在木禾刚刚进来的路上,就乌木城建筑之精美远远甩枫林城,山水城好几条街,至于黑铁城就不用说了,就是一队石头疙瘩搭起来的屋子,与乌木城一对比,就像一个贫民窟。
而是刚刚进来的路上,所见到的乌木城百姓,最次都是一身干净的衣服,时有绫罗绸缎者,再瞅瞅你这一城之主,比本将军都胖,还有这一桌美味佳肴,抵上他木禾在兵营内三个的伙食。
“你说这些话,难道良心不痛吗”
木禾很想揪住沐尘的衣服,狠狠给他两耳光,在他的耳边,大声呼喊。
“哥哥啊,你不知道啊,弟弟我太难了,这乌木城八百多户人家,从吃的,到喝的,睡的,拉的”
沐尘脸颊通红,一脸醉意地拉住木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尽了当城主的辛酸。
“哥哥,你如果不嫌弃,不如留在乌木城,替弟弟训练一支百人乌木城守卫,就当帮弟弟一把”
沐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巴巴地看着木禾,一脸哀求:“弟弟知道哥哥出身冰雪卫,屈身我们这种偏远小城确实委屈了哥哥,但是弟弟真的好难,听闻前些日子,山水城还被山贼给屠了,他们城主的头颅还被山贼割下来,悬挂在山水城的城墙之上”。
“呜呜呜……”
沐尘言罢,用袖口擦了一把辛酸泪,很难想象一个三十多的汉子呜咽哭泣的模样:“弟弟好怕,哪天一觉睡醒,发现自己人头被悬挂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