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南方张了张嘴,喉咙灼痛,她看着男人冰冷带着嘲讽薄凉的目光,漆黑锋锐的眉梢,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垂眸点头。
谭亦城见她温顺的样子,心里压着一股气,尤其是她再跟齐琛共舞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慕南方这个女人,他恨也好,厌恶也好,或许曾经以前被迷恋吸引也好,但是也应该是他自己的所有物的。
不允许,任何的人。
碰触自己的私有物。
扣住她脖颈的手都在慢慢的用力,他控制了自己的力道,但是男人的力气再怎么控制,对于慕南方来说,还是感到了压力,她呼吸微微的屏住,看着面前英俊但是一身戾气的男人,“谭...”
她张了张嘴。
他的力气并不大,但是也足以让她难受,她原本嗓子就受过伤,一直就没有恢复好,她知道谭亦城不高兴,因为这一场结束的宴会,她跟齐三,确实没有什么。
不论怎么说,对于齐三,她确实感激。
如果不是这次齐三出现在门口,她细微沙哑的求救声被齐三听到,齐三踹开了休息室的门救了她,慕南方一定躲不过连尚爵的侵犯。
男人看着她面色涨红但是却没有出声求饶的样子,心软了几分,松了手,带着薄茧的手指依旧落在女人肌肤细腻的脖颈,看着着一张脸,发丝轻轻的挽起来,有几分温柔淑雅的美丽,额头光洁干净,但是鬓角有一抹淡淡的青紫痕迹,很浅,但是谭亦城看见了。
车子经过海城最繁华的路段,路灯璀璨明亮,一瞬间照进了车厢亮如白昼。
谭亦城看到了女人礼裙上,一抹干透的水迹,像是泼上了什么东南西,很明显,礼服高档的面料,慕南方肯定不会自己泼自己。
“慕南方,我带你出来参加宴会,不是看你勾引男人也不是看你被人泼被人欺负的!”他的食指跟拇指捏着她的下巴,“泼你水,你就泼回来,别告诉我什么,你身上的水是自己泼的自己。”
慕南方发觉。
他似乎,更加的不高兴了。
难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给他丢脸了吗?
也是,谭亦城的女人,这个标签贴在身上,不知道多少女人高兴,但是她呢,她身体不舒服,心脏难受,刚刚差点晕过去,这可怎么办才好。”
舒望羽嗓音急切,慕南方轻笑一声。
舒望羽也发现,?手机那端接电话的不是谭亦城。
虽然她心里隐隐的知道是谁,但是越是这样,越是咬着牙问,“你是谁!你怎么有亦城的电话!”
“舒望羽,明知故问,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慕南方淡淡的笑着,“我为什么有他的手机,你明明心里清楚。”
“慕南方,你真不要脸!”舒望羽紧紧的捏着手机,仿佛要把手机捏碎,“沁姨病了,你立刻把手机给亦城,你还以为,他会像是以前那样放肆宠爱你吗?”
“病了,自然可以去医院。”宋沁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管家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内联系谭亦城,就算联系不上谭亦城也会立刻联系延风,绝对不会让舒望羽来联系,估计是舒望羽自己想要找个借口来给谭亦城打电话,舒望羽的心机,慕南方早在六年前就领教过了。
“你....”
慕南方挂断了通话,她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舒望羽的时候,谭亦城对她说,“南方,小羽就一个人,她的哥哥为了救我,丢了性命,她...”
舒望羽对谭亦城说,为了救他,自己险遭那群人的侵犯,其实,根本就不是,她骗得过谭亦城,骗过不自己,因为先有舒望羽的哥哥为了谭亦城丧了性命,再有舒望羽一身狼狈落魄的被人就回来,根本没有人会怀疑舒望羽会说谎。
就是因为如此,谭亦城对她,跟其他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多了太多太多的同情跟愧疚。
也包括。
自己。
舒望羽在嫁给莫西决的时候,私生活有多么混乱,慕南方知道,她手下有一批私家侦探,曾经查到过,舒望羽在国外,私生活蘼乱,经常出入一些私人会所,她的私家侦探还曾经拿到了房间视频,舒望羽跟两个异国男子。
那个时候,莫西决还是 盛西的少总,舒望羽嫁给了他之后一起去了英国定居,只不过是现在,盛西没落了,舒望羽豪门阔太太的算盘打输了,所以又回来了。
慕南方将手机放回原处,一直等到十分钟后,谭亦城从浴室里面走出来,慕南方拿着毛巾,擦着他头发上的水珠,“你的手机响了。”
顿了顿,她的手指穿过男人漆黑坚硬的发丝,“舒望羽打来的,似乎挺急的。”
“拿过来。”
慕南方拿了他的手机,递给了他,谭亦城看着手机上面两则未接来电,接通了,“喂。”
她一直站在他身侧,他说了什么,其实慕南方都能听到,也包括,那端舒望羽说了什么,果然不出慕南方所料,舒望羽嗓音急切哽咽,“我知道南方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是沁姨身体不舒服,我着急,想要快点告诉你..”
说着,哽咽起来。
但是言语间不伐对慕南方的抱怨以及....
谭亦城眉心皱了一下,挂断通话后,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眉眼间言笑淡淡,还有股子锐气,慕南方主动说,“我接通了电话。”
“哼?谁给你的胆子,嗯?”
慕南方看着他,手心里面吹风机灼热,她关掉了,坐在谭亦城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精湛的腰,吻了一下他的喉结,滚烫,她睫毛低垂,眼底毫无任何波澜,“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慕南方,你胆子到底大的很。”他单手抱住她,直接将她放在床上,她清浅的一个吻被他无限的加深扩大,语调恣意模糊讽刺,但是却并没有明显的生气意味,“被别人泼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