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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庭院中,假山假石应有尽有。
就连遂城少见的花卉也被随意摆放在雕花木栏旁,秋阁走廊上,修建了一座直通后院的玉石拱桥,不仅可以看到遂城客来商往,商铺林立的景象,更能享受到他人不敢相信的静怡。
与繁华闹市中取悠然姿态大体上便是如此。
“这狗官真这么说的?”
中年男人大概有五十多岁,鬓角飞白,但精神气异常饱满,一边捻着手里的核桃,一边看着从县衙赶回来柳二当家,惊讶问道。
“嗯”
柳二当家抬头注意到脸色丝毫未变的盐帮大当家,不由笑道“这狗官倒是会说的很,只是他不知柳某连命都是大哥给的,哪怕到死也不会背叛大哥”
“别提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大当家拍了拍柳二当家的肩膀,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容易,还没享受够,岂能去死”
“大哥说的对,我们都要活着,还要活的久”
柳二当家笑着回道“别看这狗官年纪不大,但在遂城一亩三分地上,我们盐帮要弄死他,还不手到擒来”
“对了,银子收下没有?”
大当家没与二当家再探讨盐帮在遂城的势力问题。
他们在遂城虽然很有势力,但这势力皆来源于县衙的态度。
马县令在时,盐帮确实呼风唤雨,所到之处人人敬重,哪怕与其他帮派发生冲突,只要塞点银子进县衙,被衙差抓起来的兄弟转眼功夫就回来。
这段时间不行了。
闹事的几个兄弟,都还在大牢关着。
银子进了县衙就跟石沉大海一样,迟迟没有回信。
这也是他们为何将每年七月才送银子进县衙的时期,提前到今日的原因。
遂城换天了。
还天是什么意思,谁都不清楚!
“不收,嫌银两少了,这狗官想要盐帮一半银两,胃口大的惊人,我一怒之下直接回来了”
柳二当家一提这事,就怒火直冒,道“大哥,要不今晚趁天黑将他弄死?”
“这么多?”
大当家也是惊了一跳。
马县令收个一千两就喜不甚喜。
平时再送点字画,瓷器拉拢关系时,马县令对盐帮跑腿的都热情的不得了,恨不得将他们当祖宗供起来。
这狗赵师爷倒好,张口就要一半。
遂城这是死了一个狠的,来的一个更恨的,大当家随即转身问道“你就没去探探萧县令的态度吗?”
“去了,可在门口就被一个大高个拦住,让我去找赵师爷,还说遂城内外事皆归赵师爷管”
“这位赵师爷什么来头,连县令都要听他的?”
“萧县令是金陵萧家二少爷,狗官是他的贴身奴才,听县衙官员背地里议论,大概是这位赵师爷抱上公主的大腿,深受公主器重,所以才让他这个低贱奴才当遂城的家”
“消息来源可靠吗?”
大当家急促的问道。
“不可靠”
二当家无奈的回道“这话是赵三两自己说的,以我看,估计是这狗官扯虎皮,打着公主旗号到遂城招摇撞骗的”
“如果是这样,咱们这位师爷,还真是与众不同”
闹了半天,这狗官竟是萧府奴才。
不过他能架空自己主子,让遂城上下官员都听令与他,手段也是不凡。
“什么与众不同?”
从秋阁回廊中走来一位身穿蓝色长衫的男人。
这男人不同二当家的流氓帅气,反而多了一丝阴冷,半眯的眼眸时不时闪烁着威胁的光彩,像伺机而动的毒蛇,走路也不像一般人的硬派。
脑袋向前,后背微起,这不是因为驼背造成,反而像是天生的肩背骨畸形致使的。
说话声音也异常尖锐,咽喉仿佛扎了一根刺。
不好看的脸。
难看的身形。
刺耳的声音。
这种男人,让人天生就想保持距离感。
“三弟来了”
大当家立马笑着相迎,道“我与二弟正谈遂城赵师爷呢?说他这人与众不同来着”
“有什么与众不同,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两只耳朵”
三当家注意到大哥平时带在身边的护卫竟然没出现,心里不由一喜,但脸色越发阴冷起来了。
护卫没出现。
他朝思暮想的人竟然也没在庭院里。
只有他讨厌,同样讨厌他的二当家。
“你不在帮里盯着下面,跑这里来干嘛?”
柳二当家厌恶的盯着三当家。
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他体会不到,只觉得这个几年前救了大哥一命的三弟,说不出的渗人。
人长怪异也就罢了。
居然喜欢虐杀,简直与畜生无异。
“你能来看大哥,我为何不能来”
三当家阴森森裂开嘴朝柳二当家一笑。
然后毫无征兆从腰里掏出匕首,动作快如闪电,那双比常人长一截的胳膊,直接顺着没有丝毫准备的柳二当家脖子上抹去,飞溅起的血水,倒映出他残忍的笑容,旋即反手朝他大哥扑去。
“老三,你……”
刚才还称兄道弟的兄弟,居然直接出手。
大当家手掌握住匕首,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
“去死吧!”
左手下探,又出现一把匕首,这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捅进大当家肚子里。
一刀。
接着一刀。
大当家身体趔趄在地,又被虎扑上来的三当家从后面捅了七八刀。
刀刀致命。
“为何”
倒在地上的大当家,身体不停颤抖着,嘴里冒着血水,眼看着就要死了,但双眼瞪大,硬趁着一口气,问道。
“为何?”
三当家变态的舔了一下匕首锋锐,生冷道“你们死了,只要将利润送一半到县衙,盐帮以后是我的,大嫂也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果然”
二当家没心动,但并不代表盐帮其他人不会心动。
他早就想到这一关键点,原打算过几日就开始防备,但唯独没有想到这狗官动手这么快,上午刚与二第见过,下去就约了三弟。
更没想到一直忠心与他的三弟,其实一直包藏祸心。
衡量忠诚与背叛,不外乎利益。
三弟受不了利润诱惑,对他和毫无防备的二弟下了手。
他输了,输在利润上。
大当家在地上蠕动几下,不到片刻就噎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