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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柱那赤蜾的*秽目光,让林若溪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辰明显是中**之类的东西,这是早先就有设好的圈套!
刚刚跟杨辰干杯的小刘也走到了包厢门口,守在那儿,阻拦了林若溪的去路。
至于其他两名副厂长与工会主席,也都露出了与他们的职称不相符的*邪表情,贪婪无比地盯着林若溪的胸部与俏脸直看。
“大哥,这妞也太他吗漂亮了,咱临走还能玩这么漂亮一妞,会不会以后都不舍得走啦!”孟凡舔着嘴唇嘿嘿笑道。
“要不绑着跟咱一起跑路得了!”
林若溪咬着银牙,狠狠地瞪着几人,“他们根本不是厂里的干部,是不是!?”
眼前这几人露出来的丑恶,显然不会是能管理一大工厂的知识分子,怪不得刚才问那孟凡,是否发了账目,他都压根不明白的样子,原来是假冒的总会计!
“你才发现?这也太晚了”,吴良柱潇洒地站起身来,单手支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撸了撸头发,“林若溪,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来你要是随便派一个人过来,我估计就直接走人了,可你竟然亲自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若溪心头凛然,奋力地推了推身边靠着的杨辰,希望杨辰能醒过来,可是用力一推,杨辰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继续昏睡。
“没用的,他中了**,最少也得睡上一个多钟头。原本该是你躺下的,可谁知道他偏偏傻瓜一样帮你挡酒,那也好,你们中谁倒了都是件好事情。”
看着吴良柱凑上前来,林若溪猛地起身,倒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吴良柱,你要是干乱来,我就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房里度过!”
“哈哈?牢房?”吴良柱邪笑道:“等玩完了你,老子直接带着兄弟几个出国逍遥去,哪还轮得到你来抓我?”
“原来钱全部都让你私吞了……”林若溪总算明白为什么会发不出工资,甚至连这么多盈利都不见踪影了。竟是吴良柱携款想要逃出国门!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但只要让他悄无声息地得逞,再想抓着他,就很难了。
更何况,吴良柱这次显然是早有预谋的逃跑,没准早在国外打好了基础,这样的潜逃,连遣返都几率很小。
吴良柱冷哼道:“要不是你这个臭娘们儿,我哪用的着这么冒险干这种带钱跑路的事,这一qiē,都是因为你,因果报应啊……总算你栽倒的我的手上了。”
看着眼前眼神yin翳的吴良柱,林若溪终于有些害怕了,再怎么冷静,她也是个年轻的女人罢了,交际场合更是参与了少之又少,面对这样四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林若溪双腿有些发软。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林若溪的确无法理解,为什么吴良柱特意要来对付自己,按理说,他既然都准备好逃跑了,早点走才对,干嘛听到自己来了,就留下不走?
吴良柱眼里满是复仇的火焰,狞笑道:“你还装作不知道么?你仔细想想,三年前,你是怎么对待我们一家的……”
三年前?
林若溪微微一思忖,皱眉道:“三年前我收购了你们家的良玉制衣,改成了我玉蕾旗下的玉平制衣,但那难道也算是你这么恨我的理由么?”
“贱女人!你懂什么!?”吴良柱咆哮道:“你知道不知道!良玉制衣,是我爷爷那辈儿就几个兄弟辛辛苦苦地干起来的!我从小就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我父亲,为了这家工厂累的满身是病。工厂里的石子路是我爷爷上山跟工人捡石子造的,工厂里的树是我爸跟我一起种的,那一qiē的一qiē,都是我们家的心血!我爷爷死的时候,还特意交待我,一定要好好守着这份基业,千万别让它有任何闪失……
我一直那么兢兢业业地工作,就为了让这家工厂一直能传下去,对得起祖上两代人的辛苦。
三年前,刚好经济不景气,我迫不得已地从银行贷款了几百万,想周转下资金再继续发展。
可是你呢?唐唐玉蕾国际的大总裁,竟然yin险地利用地方政府领导的关系,还跟银行的行长串通,给我的贷款还款施加压力,非要我把工厂归纳进玉蕾的底层工厂体系中去,才肯罢休!
你玉蕾要发展,为什么不自己建工厂,偏偏吞并我们家三代人辛苦建立起来的这点心血?难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政府领导都想巴结你,所以镇长、党委书记全到我家来,让我爸硬是决定把工厂归进了玉蕾集团里!?
我爸当年还没到年底就被活生生气出病气死了,临死还告sù我,千万别跟你过不去,说我斗不过你……没错,我是斗不过你,这个社会,谁有钱谁就是大爷。你玉蕾只要一想投资,一想扩建,别说我们这边政府的小官员,就是中海市委领导都得看你几分脸色……
可那又怎么样?你不过就是一个**不吐骨头的禽兽!!”
吴良柱骂的脸色通红,转而又冷嘲地一笑,“我说错了,你长了这么漂亮,怎么会是禽兽呢……现在也好,这三年,我想尽办法地把赚来的钱藏了大半,今年的更是类落下,这笔钱足够我在国外逍遥快活下半辈子了。你害得我们吴家人颜面尽丧,就跟落水狗一样只能趴在你脚下给你卖命……到头来,你还不是得落在我的手里?”
林若溪听到这里,思绪倒是冷静了大半,神情略有几分感伤。
“你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林若溪道:“我对你父亲的死,感到抱歉,但,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决定收购你们家的工厂,仅仅是我觉得,你们这样的小民营工厂,与其这么没头苍蝇一样停滞发展,还不如归纳在我们玉蕾旗下,由我们统筹管理。而且如果我自己建工厂,资源浪费,又没效率。而且如果一旦造好,你们工厂照样很可能倒闭。
我只是想尽可能理xing地投资……我没想到,因为我的一句话,你们这边的领导和银行会那么对待你们,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没有强求,那只是他们做法不对,可我并不知情。”
“哼,你这都是屁话!归根结底,要不是你,那些狗官怎么会这么对待我们家?”吴良柱狠声道。
“但是工厂这两年的发展你也看到了,按照我制定的路线,工厂员工增加了足足五倍多,原本你们一年只能赚几百万毛利,现在能够破亿的收入,而且玉平制衣已经是全镇最大的制衣加工厂,这难道不是对你祖上的交待么?”林若溪说道。
吴良柱哈哈大笑,“你是真蠢还是装傻?玉平制衣……我要的,我爷爷,我爸,我们要的,是良玉制衣!良玉制衣!这才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们要的是我们的尊严,不是你那些臭铜烂铁的机qì,乱七八糟的厂房!你知道看着自己亲爹朝银行行长下跪的时候,做儿子的是怎么个想法么?你这个冷血无情就知道扩张,就知道赚钱的贱女人,你能明白么!?”
一席话,让林若溪睁大了水润的眼眸,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这看似有些荒谬的言论,却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