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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冷哼了声,“不过是外室所出,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这五格是愈发不像样了,靠女儿为家族争利。
乌拉那拉家的家风都叫他给毁了。
尼楚贺吃了一惊。
意思是恭贵人是外室所出?这可了不得啊。
虽说古代男人养几个外室再正常不过,但以五格这种身份,不该谨言慎行吗?
好吧,清代对于男子蓄养外宅并不严苛,只要不闹出什么别的事,御史自然不会理会。
这应该是家中嫡妻该管的。
问题是五格还把外室所生的女儿堂堂正正地带回家里。
这也太胡闹了吧。
这么多年竟然还没闹出什么事,五格还真是有本事。
莫非承恩公夫人是个性子软和的?这样也能忍气吞声,甚至允许将这位庶女送进宫。
这就不仅仅是能忍了。
皇后那样端正持重的性子怎么就有个这样的弟弟?
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弟弟将这样一个人送进宫?
雍正拧眉,“早知如此,朕该把这承恩公的爵位传给费扬古的长子星禅。”
星禅与五格并非一母所出,五格的生母是费扬古的继室爱新觉罗氏。
五格前头三位兄长皆是费扬古原配和小妾所出,星禅为原配所,其他两位为庶出。
五格与皇后是一母所出,生母皆是觉罗氏。
是以五格与星禅皆是嫡子。
因五格是皇后一母所出的亲弟弟,故而叫那五格袭了承恩公的爵位。
费扬古的长子星禅则袭了费扬古原本的爵位。
雍正叹道:“这五格与皇后一母所出,却未曾有皇后半分的端正性子。”
尼楚贺深以为然。
皇后端庄贤良,性情宽厚,若非听雍正说了这些,她还不知这五格竟是这样一个糊涂之人。
亲姐姐是皇后,自己又袭了承恩公的爵位,按说该老老实实过日子,后代子孙都不必愁了。
偏偏还不知足,非要往后宫塞女人,还用这些不光彩的手段。
皇后耳根子也软,竟由着五格胡闹。
且看着吧,这恭贵人出身这般,又不是正经大妇教养出来,品性能好到哪儿去?
若是送个正经嫡出的格格,或是由嫡母亲自教养过的庶女,进宫或许还好些,毕竟教养在那儿。
乌拉那拉家送这样的人进宫,可想而知是奔着何种目的,恭贵人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教养。
嫡母就算有再好的性子,也不会容许如此出身的庶女骑在自己亲生女儿头上,不刻意养坏就不错了。
“皇上真就晾着恭贵人了?”尼楚贺看得出来雍正对这位恭贵人无一丝好感。
但总归是自己的女人,还是皇后娘家的人,总不会真不理会吧。
雍正眉宇间闪过一丝嫌恶,“乌拉那拉家想要送女儿进宫,朕答应了,却也不会什么都如了他们的意。”
他低头看向尼楚贺,“朕会给他们面子,召恭贵人侍寝,但……朕不会碰她。”
尼楚贺微一挑眉,意思是只召了恭贵人过去做做表面功夫?
这是要彻底断了恭贵人怀孕的机会了。
尼楚贺笑颜如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纵然雍正存了不愿成全乌拉那拉氏的意思,获利的也是她。
唔,还是要奖励他一下的。
雍正神色忽地一柔,喉结微微滚动,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下。
翌日,是众嫔妃请安的日子。
也是恭贵人初次在众嫔妃面前露面的日子。
这几日皇上一直歇在贵妃宫里,恭贵人尚未侍寝。
就连昨夜,皇上仍是歇在贵妃宫里。
这事儿不是秘密,一部分嫔妃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宫里忽然多了位出自乌拉那拉氏的嫔妃,四妃都猜测皇后的用意。
不论是何用意,这样一位有着皇后做靠山的嫔妃,无疑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个极大的威胁。
但此刻最应该警惕的该是贵妃。
恭贵人初进宫就闹了个没脸,至今未侍寝,想必对贵妃颇有怨言。
不知皇后是何态度。
纵然她们不喜恭贵人,却也不得不露出和气的微笑,总要顾忌着皇后。
恭贵人着青碧色旗服,柳腰袅娜,眸生秋波,向皇后磕头请安,“奴才乌拉那拉氏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道了免礼,因嫔妃少,故而贵人以上皆设了座位。
恭贵人在末位落坐,看向左侧首位的贵妃,眸中流露出幽怨。
皇上至今未曾临幸她,昨夜皇上还歇在贵妃宫里。
这贵妃究竟有什么好?
不过是个半老徐娘。
竟还厚脸皮霸占着皇上。
恭贵人扫了眼在做嫔妃,瞬间回了血。
在座皆是年纪比她大上许多,即便有个慎嫔较为年轻,模样也颇明艳爽利,但她并不担心,一个慎嫔不是她的对手。
目前也只有个贵妃,是她唯一的挡路石。
但她有皇后姑母做主,皇上不会不理她的,她总有机会获宠。
那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贵妃还有什么可横的?
此间最烦闷的当属慎嫔钮祜禄氏,手中的帕子都要被她揉碎了。
原以为讨好了皇后,可以晋为妃位,不成想不仅未晋位,反而多了个恭贵人。
恭贵人是皇后族中之人,皇后定是要扶持恭贵人的。
能与皇后抗衡的只有贵妃,慎嫔看向贵妃,心思微动。
皇上待贵妃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贵妃在,恭贵人的希望不大,那她是否可以向贵妃投诚?
她没当初的熹嫔那样愚蠢,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后明显不可靠,若有贵妃相助,或许贵妃为了对抗皇后和恭贵人,会乐意扶持她成为主位呢。
她一个小小的嫔,贵妃哪里会放在眼里?定是不屑记恨她的,也许会为了对付恭贵人而放下对她的成见。
“这位是恭贵人,想必各位都认识了,今后大家都是姐妹,要和睦相处。”皇后介绍了恭贵人。
贵妃、妃、嫔等一一应了。
裕妃称赞,“不愧是皇后娘娘族中出来的,这模样就是水灵。”尤其是那腰,那脸,哪个男人不喜?
但这话谁也不敢说。
众人一眼就瞧出这恭贵人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也的确有以色侍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