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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挺快! “凤云倾,你这个毒妇!本皇子警告过你,不要再欺辱初雪!”
“初雪如今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本皇子的骨血!若她和孩儿有半点闪失,本皇子灭你永安侯府满门!”
轩辕珏小心翼翼的把江初雪搂在了怀里,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凤云倾,好像凤云倾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凤成州和桑静香的脸色顿时都有些不好了。
想当初,轩辕珏靠凤家的财力支持,先后办了赈灾、兴水利、安置老弱病残的士兵等多个既得皇帝夸赞,又得民心称颂的好差事,可那会儿,他是日日追着倾儿跑,道倾儿是这世上最温柔、善良、贤淑的女子,他轩辕珏非倾儿不娶。
如今,却骂倾儿是个毒妇?
他们的女儿,便是任性了一些,又哪里恶毒了?
便只是因为轩辕珏移情别恋,与江初雪暗通曲款了,他们的女儿就要背上这样的骂名?
凤成州一口郁闷气上来,压也压不住,当即冷冷的道:“三皇子,还请慎言!”
“永安侯府哪里欺辱这么一个天煞孤女了?”天将大火,将江家人全部烧死了,可不是天煞?江初雪如今不过是依仗着永安侯府生存,可不就是孤女?
“三皇子,江初雪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婚前有孕,毁了脸面,又累及永安侯府的名声,自觉羞愧难当,对不住永安侯府这么多年对她的照养之恩,方才试图以死谢罪……”
“自然,因着她肚子里的骨血乃是皇室骨血,臣的女儿不顾身体病弱拦住了她,怎的却变成臣的女儿欺辱她?永安侯府欺辱她了?”
“不过,说到此处,臣倒是想问问三皇子,您昔日携重礼到臣府中来,当众像臣的女儿凤云倾表明心迹,言非她不娶,如今却与一个外来的孤女纠缠在一起,不分青红皂白的骂臣的女儿是毒妇,却是何道理?”
“臣出生商贾,自是比不得那些尊贵大方、仁义道德的朝堂贵臣,却也知晓,人若无信,则与畜牲无异,更何况,灭永安侯府满门这种权力,三皇子眼下怕是还没有!”
这话,已然是很不客气了,并不符合凤成州一贯的风格。
是以,就连凤云倾都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凤成州。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商人,处事一向圆滑,不想今日却为她露了锋芒,轩辕珏可是个心眼儿极小的人,定是会将这话放在心上,若是日后对父亲不善……
“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凤云倾看向轩辕珏和江初雪的眼神越发的冷漠,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魅惑至极的笑,她决定将轩辕珏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如今朝堂上,谁不知道皇上对三皇子最为器重?三皇子乃是中宫皇后娘娘所知,大皇子又终日缠绵病榻,太子之位早就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或许他日,三皇子果真能一步登天,届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我永安侯府满门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不过,三皇子,如今皇上龙体安康,无病无灾,您这么早就将心思表露出来……”
说到这里,凤云倾有意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十多人,才道:“怕是不妥吧?毕竟,我轩辕王朝重孝道,便是贫民家中,亦没有儿子盼着父亲早逝的。”
轩辕珏的脸色刷的白了,只觉得凤云倾嘴角的那一抹笑,无比的刺眼:“凤云倾!你可别胡说,本皇子怎么可能会盼着父皇早……”
“三皇子!”凤云倾直接打断轩辕珏的话,冷冷的道:“您不必紧张,您是什么心思,那是您的事情,与凤云倾、与永安侯府,与整个凤家无关,今日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将江初雪怀着你的骨血的事情挑明了,那有些事情,臣女也便明说了。
在臣女回府之前,您已然与臣女说过了——您早与臣女的表妹江初雪陈仓暗度,情投意合,臣女性子柔软,昔年对您亦有诸多期待,却也不是死缠乱打之人,您既已做出选择,君休我便弃,亦没什么好伤心为难的。是以,三皇子可以放心,凤云倾往后便是嫁不出去,亦不会再有你有任何情感纠葛。
然,这个怀着你骨血的孤女,实在太过金贵,永安侯府怕伺候不好这么金贵的大佛,唯恐有所疏忽,便赔上满门性命,是以,还请三皇子今日便将此女带走,自行安置了吧!”
这话一说出来,就连凤成州和桑静香都满眼惊讶。
没想到,倾儿最终竟是说出了这么直接、果决的话?
江初雪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终于害怕了——是的,她不过就是个天煞孤女,身份本就卑贱,就是仗着永安侯府才能抬高身份,没嫁给轩辕珏之前,她绝对不能被赶出去,若是让轩辕珏将她带走安置,岂不是与富贵之家养在外面的那些卑贱至极的外室一样?
刻下了更卑贱的烙印,她便再无翻身的可能,别说是做三皇子的正妃,便是做个侧妃,许都不可能了……
“云倾表姐,姨父姨母,我错了,是我错了,不关三皇子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给三皇子赠送香囊的,是我主动勾……勾引三皇子的。
诚如姨父所说,我只是个天煞孤女,这些年,永安侯府对我很好,可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家,我始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没有根的浮萍,内心充满了惶恐与不安,是以,我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为自己谋一份好姻缘。
可我平日里接触到的公子并不多,三皇子又是这般优秀卓越的男子,我没能控制自己的心,就……
姨父姨母,云倾表姐,是我自私了,是我贪婪了,如今事情变成了这样,我真的悔不当初,若不是怀了这个孩子,我早就羞愧自尽了,可是这个孩子到底是一条命,我实在不忍心。”
江初雪说着,忽然推来了轩辕珏,紧走几步,抓住桑静香的手跪了下来:“姨母,您是我母亲的亲妹妹,这些年,我亦是从您的身上寻着母亲的影子,亦是将您当成了母亲看待的,您应该能明白我不舍孩子的痛苦的,我求求您,您不要把我赶出永安侯府,我身份卑贱,若没了永安侯府作为依仗,便是三皇子怜惜,我亦不可能有个名分的,我可以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我,可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生出来,便成了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