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
楚平秋很不甘心,他已经换下了,换上新的,通过各种暗器从旁偷袭。靳子跃似乎也颇为留心他的动向,一些简单的毒镖和毒箭难以真正伤害到他。
陈若澜单手持长枪,一个横扫挑飞张让,蓦地发现章曦曦的红蓝双炎已经形成,璀璨的火花化作张牙舞爪的巨龙,耀眼的光照在脸上,将她的脸颊照得通红。
她还来不及破招,和靳子跃齐齐站定,眼前突然出现一位长发飘飘的剑客,腾空暴走,宛如电射的火弧,刺啦刺啦将火龙绞碎。
靳子跃皱眉:“御剑侍?”
他回过头,正好望见半坡上,三水临心气喘吁吁地站定,朝着他露出笑脸。
“她怎么跑回来了?”陈若澜也看到三水临心,纳闷地问。
靳子跃对身旁的陈若澜道:“帮我照顾她。”
说罢,他径直加速,朝着对方六人冲去。
“喂!给我留点!”陈若澜喊一声,才退回去,看着三水临心因为奔跑而有些潮红的脸,问:“没事跑回来干嘛?”
“来帮你们减轻负担。”三水临心喘着气,说道。
陈若澜注视着她的眼睛,拍拍她的肩头,露出微笑:“好,跟紧了,姐带你杀进去。”
“他同意吗?”三水偷偷把目光投向男人的身影,小声地问。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陈若澜瞟了她一眼,挺胸昂首,豪气冲天,道,“只要能挥剑,有什么理由不能上战场!咱俩组个队,我近战拉仇恨,你远程输出。”
陈若澜笑嘻嘻地说。
“真当你们打游戏呢?”后面,傅寻的声音响起,只是吃瘪的少年显然有些郁闷。
陈若澜揽住他的脖子,邪恶就在傅寻面前晃悠,说道:“来都来了,干脆就一起上吧。”
“我……”傅寻盯着三水,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若澜打断。
她笑眯眯的眼睛缓缓睁开,说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顺势而为,有时候畏首畏尾反而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不就是女孩子嘛,照顾点就好了。”
傅寻别过头,没有说话。
“听我指令,等会小鬼头你随便找上那个穿西服的小人,我和三水对付火女和肌肉男,剩下的交个靳子跃自个儿玩去。”
陈若澜说道。
一番交手下来,她也大致了解对方的优缺点,凭借天生敏锐的战斗嗅觉,可以做到应对自如。
靳子跃后撤卸力,站定的时候,对方六人也已经缓过势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六人的状态还算不错,有的守护,除非致死伤,不然都能缓慢复原,要是再这么耗下去,迟早能抓住靳子跃失误或者体力不支的一刻,将其击杀。
靳子跃的身后,脚步声靠近。
陈若澜在靳子跃身边,三水临心和傅寻一字排开。
靳子跃瞥了她一眼。
陈若澜朝他投去放心的小眼神。
靳子跃也就没再多问。
看见新来的人,他们显然面色冷了些。
“我记得你,新人,你是几年前东南分堂的新晋驭命者。”楚平秋盯着傅寻,面色不善,“怎么,你不知道被盗,驭命一族就会陷入灭族浩劫吗?”
“是么?大概吧。”傅寻掏了掏耳朵。
“那你还助纣为虐!”楚平秋怒喝一声,指着丰青青道,“命辞开着呢,你的面容很快也会被全族通缉,和这家伙一同遭受无休止地追杀!”
他话语一转,道:“若是你迷途知返,和我们一同拿下这个叛徒,我们还可以向上面的长老替你说情。”
傅寻鄙夷地看着他,横着鼻子道:“你谁?”
“我!你!”楚平秋被呛得说不出话。
“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面向凶恶。
魏铮微微皱眉,光是这两人都难以对付了,又来了两个,他已经在考虑今晚是否要撤退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拇指关节上的黑璋,散发着幽幽的黑气,丝丝缕缕萦绕着他的手臂。
徐虹的精力消耗有些大,频繁的修复伤势,五个人几乎未曾间断,对她自己来说也有些吃不消。
“平秋,要不先撤。”魏铮对身旁的年轻人低声说道。
“不行!错过了这次机会,再逮住他们可不容易。”楚平秋也不管魏铮的辈分和资历,寒声说道:“队长,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时候撤退,回去不好和文公交代吧?”
“对啊,没要到联系方式呢。”张让颇为遗憾地说。
魏铮往后瞥了一眼妻子徐虹。
女人一如既往地支持他的决定。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一直想要个孩子吧?”楚平秋冷不丁地说。
魏铮和徐虹一怔。
“嫂子不是早就被证实生育有问题吗?”楚平秋说道,“以我们楚家的实力,找一个嫁接生育的命辞,不难,祠堂里就供奉着一个,魏大哥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愿意为嫂子争取一次机会吧?”
他的眼神中尽是得意。
魏铮语塞,为难地望着身后的妻子。
女人抿唇,低头没有说话,右手搭在左手腕上,指甲陷入肉里,摁出道道白印。
……
靳子跃这边,傅寻悄然换上命辞,随时准备偷袭。
持有者拥有惊骇旁人的移动速度,在平时的连自己都无法精准掌握自己的移动轨迹。
三水临心召唤御剑侍,与其一同站定,在的作用下,御剑侍似乎更具灵性,与原先的形态隐约有些不一样。
魏铮看了看其他人。
章曦曦手中火苗蹭地窜起。
丰青青依旧沉默寡言。
张让嘿嘿一笑:“不用看我不用看我……我”
“我知道了。”魏铮手中宽刃大剑握紧,男人的指节分外有力。
“这就对了嘛。”楚平秋莞尔,露出高高在上的微笑。
徐虹默默地伸出双手,揽在男人的腰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一触即分。
魏铮站前一步,面对靳子跃,沉声道:“本来说,你我无怨无仇,不应该赶尽杀绝,但是,不止是你,我也有不得不战斗的理由。这一次,我们没有回寰的余地。你想走得更远,那就问我的剑吧。”
他说罢,的命辞波动异常强烈,扩散的波纹一圈圈泛起涟漪,连带着整个人,宛如开锋的大剑,银亮的剑芒从剑身滑落,铿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