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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推荐配乐《dismantle》
……
无名时代号缓缓停靠在这座太空港的船位中，这座刚刚搭建出来的太空港在不久前才布置完毕，等待着今天的主角。
换好衣服的程杰踏步走出星舰，双脚落在铺着红地毯的道路上，一步步向前走去，红毯尽头，那道身着洁白婚纱的天使收起翅膀。
道路两旁的天使们探头看着程杰，一道道目光传来一个个不同的意味。
程杰感觉到有两道目光格外的充满敌意，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去，与一名男性天使充满戏谑的眼睛相对。
在看到程杰的双眼时，那名男性天使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因为程杰的眼睛肿透露的，是如死人一样的灰白和眼睛深处那抹无法消散的狂热，愤怒的火焰。
深知惹到这种人会有什么样的麻烦的男性天使避开了程杰的目光，转身就走。
程杰看向另一边，在那里的高台上，还站着另一名男性天使，看周围人对他的态度，似乎身份不低。
发现程杰在盯着自己，这名男性天使也有些好奇，尽管发现了程杰似乎不太对的状态，但他并没想太多，毕竟自己在天使帝国内的地位还是很牢固的，这样一个刚刚加入的附庸文明，根本没有威胁自己的手段。
两人同时扯起嘴角笑了笑。
程杰继续向前走去。
寒武的声音在自己的微型耳机内响起。
〔真的要这样做么？成为附庸〕
〔其实我们还是可以跑的，或许无法跑太久〕
“跑？我们跑了，哪怕是能跑掉，地球也跑不掉，这就是摆在我面前唯一的道路。”
〔……您刚刚埋葬了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
〔……好吧〕
……
红毯尽头的天使面部似乎笼罩着什么，让程杰一直看不清。
在他行进至一半的时候，哀弥夜三两步跑到程杰这边，深深鞠躬。
“我家大小姐以后就交由您照顾了。”
“嗯？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请跟我走吧，具体的我稍后会向您说明，我们的姑爷。”
哀弥夜在程杰身前半米的位置引领程杰走着。
“注意与我保持这个距离，我会把你带到小姐那里的。”
程杰默不作声的遵照哀弥夜的要求去做。
直到这时，他才对哀弥夜的外貌有了个大致的了解——160左右的升高，褐色的头发在后面盘起，身材纤细，背后的羽翼略显透明，又在灯光的映衬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色泽，这一点与地球文化中的天使十分不同。
……不知走了多久，哀弥夜停在台阶下，她缓缓让开道路，站在一旁。
“请。”
程杰点点头，开始踏步向上走去，一阶阶的台阶仿佛没有尽头。
他低着头走着，直到脚下再没有台阶，他站在圆形的高台上，与那名素未谋面的女性天使一起。
随着一阵震动，圆形高台再次升高，一道投影随即落下，一名慈祥的白胡子老者站在两人中间。
“姬娜，你愿意成为这名人类的誓约天使，保证从誓言立下那一刻开始，对他不离不弃，无论命运如何，依旧对他至死不渝么？”
“我愿意”，甜美的女声传来。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向程杰。
“来自地球的程杰先生，爱是恒久的忍耐与恩慈，爱是永不止息，今后的道路上，哪怕面对世人的横眉冷对，哪怕命运一次次击倒你，你都会心甘情愿的拼尽全力保护你面前这位为你立下誓言，为你收起翅膀的天使么？”
老者等待着他的答案。
程杰直视着老者，目光仿佛穿透了这薄薄的投影，深入后面一望无际的太空，在那里，还有着一个人等待着他。
但……眨眼间那个人的身影化作飞灰，程杰回过神来。
“我愿意。”
老者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口说到，“那么接下来，天使姬娜，请立下誓约。”
他说着，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
程杰托住姬娜柔若无骨的手，姬娜攥住他宽厚的手掌，朱唇轻启。
“作为天使，我能讲述万人的故事，我能使用天使的语言，我能记住世间的一切，我能挥剑抹平世间的不公，但若心中无爱，那么这些都将毫无意义。”
“我，神圣天使哀的女儿，天使姬娜，我愿意立誓成为他的誓约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为他承担伤痛，渡过苦难。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无论身处乱世，或神所不顾。我将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翅膀。直至意识被抹去，灵魂彻底消散。”
随着誓词的诵读，天使姬娜身上亮起令人感到舒适的暖色调光芒，身后的翅膀张开，与哀弥夜不同，姬娜的翅膀洁白而美丽，与地球宗教文化中描述的天使几乎一模一样。
洁白无瑕的翅膀在用力舒展了两下之后，便缓缓收起。
随着周身光芒的消散，姬娜头顶出现了天使的光环。
随着光环的出现，笼罩姬娜面容的那层谜一样的物质消失了，程杰这才看到姬娜的样子。
这绝对是继各位舰娘后，程杰看到的可以被自己贴上完美标签的面容。
仿佛是有人精雕玉琢一般的五官，嘴唇涂了淡淡的红色，除此以外便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
尽管如此，程杰也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就再没任何感情从眼神中流露。
……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老者再次走过来，对两人说到，“现在，你们可以相拥了。”
程杰靠近两步，象征性的将与姬娜拥抱在一起，那仿佛格式化的机器人一般的动作看的在场所有天使感到一丝尴尬。
老者笑了笑，凑到程杰这边小声提醒到，“准确的来说，你们要结下契约之吻。”
程杰仿若未闻，他放开了天使姬娜。
老者看到程杰似乎不打算有下一步动作的样子，他轻咳两声吸引程杰的注意，然后用警告的语气说到，“誓约仪式如果无法完成，你就不是我们的附庸，而是一个欺骗者，我们对于欺骗者的态度一向明确。”
天使姬娜也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从哀弥夜口中得知了程杰最近的境遇之后。
但看到了老者脸上逐渐出现的杀意，她顾不得多想，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动作让台下不少天使拍案而起，他们高傲的天使，居然在誓约仪式上去主动亲吻别人。
但无论如何，这一吻算是完成了仪式的大体流程，老者也显然不太想计较这些，他狠狠的瞪了台下那些躁动的天使们。
强大的气场震慑着那些天使的心神。
“那么……誓约仪式完成，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二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