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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怕猜来猜去,可是却也无法直截了当地说明白。
好久,两个人才哭完了。
清扫了垃圾之后,都感觉浑身的轻松和舒畅。
却也哭累了,依偎在一起闭眼歇着缓神儿。
谁都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听着雨声。
比之前更大了,几乎和纯王雨中沉舟那晚的暴雨一个量级。
这样的天太适合睡觉了,就那种不管不顾,混吃等死式的睡觉。
又到了羡慕老黄的时候,它老人家一直就没醒过。
早晨墨梨起床的时候还怕它是不是生病了,特意过去看了一眼,睡得那叫一个香。
让人羡慕嫉妒恨。
墨梨很多时候都会想,还不如魂穿到老黄身上,当然,前提是遇到个她这么好的主人~
喵~
“听说,是由你主持彻查全国的贪墨案件?”墨梨问道,眼皮却都没抬。
“是,我在朝中任吏部侍郎,也是陛下亲封的钦差大臣(注1),专办贪墨案件。”纯王也是依旧闭着眼回道。
“其实,可以利用这次天灾,钓出一些大鱼。”
“你是说,用赈灾的粮食和种子,当作鱼饵儿,引某些抓不住证据又想将其绳之以法的官员们上勾儿,然后证据确凿地将他们拿下?!”
纯王说着,有些兴奋。
“这个倒是可以一试,但要好好谋划一番,还要布置内应!”
“王妃出的点子不错,献计有功,本王奖励你……”
“唔?”
墨梨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纯王吻住了。
“你这是奖励我,还是在给自己提前庆功?!”墨梨舔了舔嘴唇不满道,“怎么还学会咬人了?!破了没?”
“没破,没破!我哪儿会真使劲儿!”纯王又在墨梨的唇上印了一吻,“我这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就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么!”
“嗯,是的,我就是这么霸道。怎么?有意见?”墨梨非常霸道地说。
“没意见。”纯王把头搭在墨梨的肩上,弱弱地回答。
“这还差不多!”
墨梨很满意这个回答。
“还有啊,其实可以让灾民以工换粮或是种子,这样不仅能借机兴修一下水利,比如除河底淤泥,种种防风林,以增加抗灾能力;还能让灾民自食其力,防止出现‘等拿靠要’的消极懒惰情绪。这样也算是为朝廷省下了一大笔开销。”墨梨又说。
纯王啪地一声在墨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主意也极好!再奖励一下。”
“哎……”
纯王心满意足地喝了口阿胶膏水,大大伸了个懒腰说:“明天我再续个假,正好消消脸上的印子,再总结一下王妃赈灾的点子,写个奏折。”
“印子明天没准儿就消了,奏折可以下午写,没必要明天再请假吧?!”墨梨说道。
“我刚才去更衣(注2)的时候看了看,半天过去了,一点儿都没消,我不去,丢不起那个人。”纯王揽着墨梨倚在小睡榻里懒洋洋地说道,“今天不想写奏折,明天再写。”
墨梨掰过纯王的脸看了看,是还红着,她怕后天还消不干净,便起身去里间拿了墨不流给她抹脖子勒伤用的那罐子药膏过来,拿手揩了点儿,刚要往纯王脸上的掌印儿上涂,纯王却抓住了墨梨的手。
“这个不是,涂我那个……上的伤的药膏吗?怎么又要往我脸上涂?”
“不是那个,你那罐药膏在顾小洲那儿,这个是我用的,就抹脖子上的勒伤用过。”
墨梨解释完,纯王这才放开墨梨的手,让她在脸上涂了药。
“一向勤勉的纯王殿下,怎么也开始偷懒了呢?!”墨梨一边涂药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纯王的手在墨梨的胳膊上摩擦着,“新婚燕尔,偶尔偷个一半天的懒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墨梨啪地一下甩在了纯王的胳膊上,想让他停止类似于给老黄顺毛儿的动作。
“你自己想偷懒儿,还赖在我头上。”
“本来就是因为你。”纯王又指着那半边微红的脸怼了过来。
药膏还没有涂完,墨梨翘着刚刚揩了一块儿药膏的手指头,被逼得往后闪着退避。
“哎呀,还有完没完了!哎……”
墨梨差点儿后仰着跌下小睡榻,还好纯王眼疾手快,一把给捞住了。
“没完,一辈子都没完!”
纯王和墨梨额头顶着额头,鼻子挨着鼻子,唇又覆到了一起。
吃午饭的时候,蔓青顶着大雨跑了过来,看见纯王在,一句话没说便又跑了。
食不言。
墨梨和纯王吃午饭的时候并没有说几句话。
饭后,纯王陪墨梨站着消食儿。
“蔓青的父亲,原来是我的人。”纯王说。
墨梨斜了纯王一眼。
“我的手下。”纯王呵呵笑着补充道,“一个大男人的醋你还吃!还是个,死了很久的男人。”
纯王敛了笑,神情有些沉重。
“他是我查一个官员的内应,不幸被发现了,反被栽赃陷害,被抄家之前,府里却失了火,那个官员做的,怕有后患,先杀人灭口。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家上下连同家奴二三十口人,就只剩下了蔓青。她躲在小池塘里逃过一劫,她会水。但落下了怕火的毛病,脑子也比同龄的孩子稍微迟钝些。”
“我听顾小洲说了,那天,她在你这儿犯了病。”
墨梨拉住了纯王的手,揉搓了几下,“嗯,试小厨房,点了灶火,她就吓着了。”
“我观察了一晚上,没什么事儿,第二天情绪也是稳定的。”
“嗯,可能是反应迟钝的原因,不过也挺好,可以少受点儿罪。”纯王说。
“不是。”墨梨说,“她都明白。她会躲着小厨房走,再也不靠近,她还会问我‘会不理她了么’。”
纯王有些惊讶地看着墨梨,“以前,我没有太认真观察过她,是我的疏忽!一直以为她是有些迟钝,却原来都是放在了心里。”
“所以,你为什么禁止她和我一起午睡?”
纯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是怕她影响你休息,对身体恢复不利。”
“二呢?”
“……”
纯王低着头,捏了捏墨梨的手道:“吃醋。”
墨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嘿嘿笑着说:“你还说我吃一个男人的醋,怎么不说说你吃一个小姑娘的醋?!”
“我就是不喜欢。你的床的另一半儿,是我的。”
“嗯。”
墨梨抱住了纯王,把头倚在了他的颈窝儿里。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