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主君这几个月去你屋里才去了几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况且打狗都得看主人,我倒是看看姨娘你还敢打我?”
杨氏气的牙痒痒的模样,姜昀路过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多看了一眼她这位大哥前些月纳进来的妾,长得果真是貌美,身姿娇小,一双杏眼妩媚勾人。
等姜昀过了后,那杨氏看着姜昀走远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那丫鬟,冷笑一声,懒得跟她争辩,扭着水蛇腰,手扶云鬓朝外走去。
姜老夫人在屋里头等急了,冷声的吩咐一丫鬟去催促。那丫鬟更扒开帘子,只见严妈妈领着姜昀径直的往屋里走进来。
丫鬟停了脚步回头走去,:“老夫人三小姐来了。”
丫鬟扶着姜老夫人,小心的把她放到暖榻上去,好让姜老夫人靠着绒垫子坐得舒服些。
姜昀进门一瞧姜老夫人的面色,顿时觉得不是好事,不由有些谨慎。
姜老夫人见了姜昀,脸色铁青,气息不匀,胸膛剧烈的一起一伏,似乎像是憋着一口怒气想要大骂一通。
“祖母,你怎么了?”姜昀见姜老夫人面色不虞,装着糊涂问,顺带看了在江老夫人一旁的宋娴云:“是什么风把大嫂嫂也吹来了?”
姜老夫人睁开眼睛,指着姜昀眼神还带着愤恨道:“什么风?你做那些事,还有脸问?今日我就要打死你这混账东西!”
宋娴云一只手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一只手在左侧腰间轻轻揉着,面色有些闪躲。
姜昀继续装着糊涂:“孙女累了一天,刚回房休息,严妈妈就领着一群人破门而入,说是祖母要见我。
孙女糊里糊涂的来了,一进门就遭到祖母一顿责骂,心里真是好生委屈。祖母也知道孙女身子本来就虚弱,禁不住吓。”
姜昀这话说得委屈,面色却自若,一点也没有委屈讨好的神色。
姜昀话刚说完,外头正堂又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丫鬟在外头道:“老夫人,主君主母来了。”
姜老夫人声音愤然:“进来吧!”
姜佑安一听姜老夫人这语气,侧过头看了柳氏一眼,柳氏也糊里糊涂,不知怎么一回事,怕姜老夫人又说她不是,见姜月瑶出嫁了,秋后算账,找她不是,不由浑身发冷,脚步僵硬。
一进门瞧见姜昀站在那。柳氏更是忐忑。
等姜老夫人开口请坐端茶后,柳氏才松了口气,看着姜昀还是站在那,柳氏反应过来,刚刚的担忧惊恐一扫而空,面色陡然一转,不明的痛快一下。
柳氏耐不住性子:“母亲,这是有何时?”
姜佑安也奇,既然柳氏开口,他便竖着耳朵去听。
姜昀一看这正是便知道大事不好,却也是不知是什么事,姜昀心头不由悬着,噗通乱跳,实在不安。
姜老夫人沉声道:“何事?我们姜家养出这么一个败坏门楣的孽障,都把我们姜家脸面丢尽了,你们这当主君主母的浑然不知,还有脸问何事?!”
姜昀脑中轰鸣一声,蹙眉,脸色不由白了些,败坏门楣,丢尽脸面?说她?她所犯何事?
不仅是姜昀,姜佑安也是一头雾水,倒是柳氏暗喜,片刻才按捺心中暗喜,声音狐疑:“败坏门楣?母亲说的是谁?”
只听宋娴云低声在柳氏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柳氏震惊片刻,旋即故作惊悚:“竟然有这事?”不由还撇了一眼姜昀。
柳氏看着姜老夫人:“母亲,这女子在家中私会外男可是丢脸的大事!这事若是没有依据,传了出去,我们姜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姜昀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是她在家中私会外男。
呵……不就是说她与沈修棠,那时自己四处张望,那地方外头瞧不进来,里头却是空旷,分明没人,就算有人,隔着那么远,肯定也是听不清。怎么就别人瞧见,传了出来?
不动姜昀寻思其中,姜佑安已经勃然大怒,厉声大骂道:“你这孽障!你还要不要脸,臊不臊?在家中私会外男这种荒唐事你也做得出来!”
姜佑安声音愤怒尖锐,姜佑安这般生气还真是少见,偏偏这两年她见识过了。
柳氏闻言心中真是大喜,今日天爷真是眷顾她,让她好事成双,嫁了女儿进高门,又收拾了姜昀,可谓是美满。趁着这次机会,她可得好好说上几句,非得拔了姜昀一层皮才是!
姜昀冷笑,看的姜老夫人与姜佑安一愣,姜佑安旋即起身,身上沾了些酒气,双眼通红,胸口起伏不定,看着姜昀这副模样,怒气道:“你这孽障!今日我要是不打死你,我枉为人父!将你打死好歹正了门风,少了一个生事败坏门楣的祸害!”
姜昀见姜佑安这做派,她还真信姜佑安今日会将她打死。
今日事发突然,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怎么回事,前无准备,后无筹谋,姜昀如今也是施展不开,一身皮肉之苦怕是躲不过去了。
姜佑安拿着掸子,连着打了几下,每打一下,姜昀就火辣辣的疼。
等姜佑安出完气,累了,柳氏看足了瘾,这才去搀扶姜佑安,让姜佑安坐下歇息一会。
宋娴云看着,有些后怕,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小腹。
姜老夫人看姜昀不吭声,闷哼一声:“你是认了?”
姜昀闻言,抬起头,苦涩道:“孙女并没做此事,认什么?”
姜老夫人气恼:“事到如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这事传的满府皆知!你还嘴硬?!”
姜昀冷吸一口气,:“孙女不说,祖母说是孙女认了,如今孙女说了,祖母又说孙女嘴硬,横竖,祖母心中认定了孙女所为,就算孙女苦苦哀求,说这事是有人诬陷孙女,祖母与父亲又会信孙女半句?
祖母与父亲一心想打死孙女,想换一个好的家风,孙女委屈是否,祖母父亲也不会在意,既然选择,祖母和父亲不如早些捆了孙女,或是白绫毒酒,或是沉塘送道观还请祖母父亲快些,也免得我多受皮肉之苦。”
姜昀这话可谓句句诛心,刺得姜老夫人和姜姜佑安浑身发颤。
姜佑安心有些软,冷声道:“母亲,这事到底还是还没查清,也不能贸然听信谗言……”
姜老夫人撇过脸去,声音阴沉:“要是旁人说的,我倒是信是馋言,严妈妈在我身边伺候那么多年,她还能在我跟前搬弄昀丫头的是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