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现在被削爵囚禁在府邸,他脾性高傲,你去劝他时一定要拿出小辈的姿态。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背后要是齐煜那厮的连环计谋,那就给他一刀斩断。
这盐引,铁矿是三皇子的钱袋子。郡王只是看着钱袋子的人,没了一个郡王,可再换一个翼王看管。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你快去快回,在去翼王府和长公主府里一趟。”
长孙长纶起身作揖就匆忙退下,屋里剩的四个儿子,长孙礼凝了一眼。
最小儿子长孙沽面色如常,缓缓道:“父亲,往年秋考,中榜才子多为我们所用。
而今年秋考我们虽有些失利,但我们可以将那些有才华的人笼络到我们手里。
儿子打探清楚了这次秋榜中如榜有二十二名才子。
状元郎是隅州州官沈大人之子沈修棠,榜眼是刑部嫡子胡晏泽,位居前三,只有这黄恕平出生贫苦,家中世代是农耕书香。
前十的排名里,儿子也都悉数整理好名单,父亲可细看。
今年秋考,入榜的世家子弟,屈指可数,儿子都已经在名单上做了标记。
父亲,据儿子近一月追查,儿子认为这探花黄恕平,姜家侍郎之子姜彦勤,还有这魏轼成可为我们所用。”
长孙礼瞟了一眼长孙沽。长孙沽是长孙长纶同父异母的嫡子。
长孙礼原配发妻去世后,长孙礼第二年便娶了原配发妻嫡幼妹,生了长孙沽一子。
长孙沽今年十六,长相英俊剑眉鹰眼,身长七尺。
长孙沽随不及其余兄长年长,涉及朝廷政务不及兄长多,但见解城府与嫡长兄长孙长纶不找上下。
长孙长纶性情阴沉寡言,是众子嗣中做事最果断毒辣的,而长孙沽则是笑面虎,善于借刀杀人,玩弄人心。
长孙沽天资聪颖,又是长孙礼老来子,长孙长纶受长孙礼器重,那长孙沽则是长孙礼最疼爱的幼子。
长孙礼看了一眼那名单,合了起来:“这事就交由你来办。”
几刻时辰后,长孙礼留下了长孙沽把其余儿子都遣出了门外。
“沽儿,我们长孙家与郡王多年交好,你与清安自幼相识,本就是有意让你娶清安县主为妻。
现在郡王府落难,这门亲事你有何看法。”
“父亲,先前父亲是看在姑母面子上,可如今郡王府先前已经定罪两条,这次贿赂卖官罪要是落实,郡王阖府上下就算保住性命,但也难逃流放罪。
郡王圣上早就褫夺了清安县主清号,清安表妹跋扈名声远扬现在又加一个罪臣之女名声。
沽儿与清安表妹两人的婚事不是儿女之情,而是事关长孙家前途。
在长孙家伟业与儿女私情面前,沽儿自然是选长孙礼前程。”
长孙沽抚了抚袖,口吻轻快,口口声声说儿女之情,却听不出一点情来。
长孙礼沉重的叹息:“清安是你姑母最疼爱的女儿,清安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两也算是青梅竹马。
只怪这世事难料,两家虽结不成亲,但为父还是会护着清安,尽量不让她受流放之苦。
你要是没事就先退下吧,为父想一人静静。”
皇城街道闹腾了一下午,日落西山,夜幕星河时分姜府点着灯火,各院慢慢安静了下来。
姜彦勤中榜,姜佑安高兴还没半天就听到有落地书生状告郡王收贿的事,吓得腿根一软这大半天都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这怕的也不止是姜佑安,就连明湘院的柳氏也坐立不安。
柳氏以为姜佑安是把替姜彦祈打点的银钱拿去替姜彦勤打点了。
这无论是替谁打点,这贿赂大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要刑部顺藤摸瓜查出个蛛丝马迹,这还能保得住命?
“夫人,这主君一日都在书房里不出来,奴婢派出的人都给打发回来了,就连老夫人主君也是不见。”
甘露回来低声跟来回在房中踱步的柳氏。
柳氏听完,心里七上八下,怒斥甘露一番,把人又打发出去。
“瑶儿,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你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这事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不怂恿你父亲去送银子了,反正这到头来也是便宜了姜彦勤那小兔崽子!”
姜月瑶心中也早就乱成一团。听柳氏说着泄气话,心里窝火
“这时候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娘,现在形势所迫,你也不要顾着那些规矩了,你现在赶紧去找父亲。
你是主母,你要硬闯书房那些个贱骨头还敢拦着你不成。”
“可是瑶儿,万一你父亲怪罪起来……”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他怪罪,你不问清楚,今晚你能睡得着吗。
要是父亲真的贿赂了郡王留下了把柄,这可是杀头流放的大罪!要真是这样,我们还要想个法子,连夜逃出去。
娘,你别磨蹭了,快去吧!”
等柳氏风风火火朝书房走了出去,姜月瑶就回房中拿出了妆匣还有积攒下来的金锭。
柳氏到了书房,林贵拦在房中,柳氏露怯,随即咬牙在门外摆起了主母架子。
姜佑安听门外吵闹,头疼烦躁。
“让她进来!”
柳氏怒气的瞪了一眼林贵:“一个下人,仗着主君几分赏识就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贱骨头几斤几两重。”
林贵颔首,客气的替柳氏打开了门,等柳氏进去后在门外又把门给关上了。
“你来做什么?你大晚上跑来书房胡闹像什么样子!”姜佑安在案牍上一手扶着脑袋,把脸别了过去。
柳氏看不见姜佑安别过去的脸,三两步上前,语气强硬问道:
“我胡闹?!你说我胡闹?!老爷,这祈儿考榜的事,老爷先前是怎么跟妾身保证的?
老爷一声不响拿府中府中本是该给祈儿打点的银钱,拿去替那庶子打点,我说了什么?
我儿落第,那庶子高中,老爷还让那庶子过继到先夫人名下来羞辱妾身,逼着妾身去将那庶子过继到妾身名下,成为妾身儿子。
贿赂大臣可是杀头流放的死罪!妾身受了这么多委屈难堪,这东窗事发。妾身大晚上的来问清楚,也好死的明明白白,这哪胡闹了?!”
柳氏说话全然不像平日里那副娇柔做派,句句咄咄逼人,把姜佑安说一愣。
“胡说八道!什么打点,什么贿赂大臣?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