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家大公子做的,你这么清楚,早就知道这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你们主君主母?”
舒家夫人问道。
白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缓了缓继续说道:
“奴婢在大公子身边伺候多年,先前是以大公子唯命是从,大公子让奴婢做这些,奴婢自然不敢说。”
“三小姐真的病重,奴婢也后怕,事到如今这事就算奴婢再瞒也瞒不住,只能早早坦白,软大公子不要一错再错了。”
听到菜率说到这,姜家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玉芝听得怒火中烧“我们小姐哪处对不住大公子,要让大公子下这样的毒手!”
玉芝本就不知晓这事,姜昀这几日筹谋的事玉芝知道的也是一星半点,就喜儿下百藤散这事她是知晓的。
“继续说,大公子为何要害三小姐。”
“大公子想害的不是三小姐,想害的是夫人。只是恰巧这时三小姐病了,大公子才抓着这难得的机会。”
“大公子一直有常家密谋让主君纳常家嫡女为妾的事,要是三小姐真的病重殁了,外面的人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夫人的过错,那老爷一定会休了夫人让常家嫡女当这府里的主母。”
“你信口胡诌!”姜彦勤颇有些不淡定“要是如你说的,既是密谋,我又怎会让你一个丫鬟知道这事!”
白率哽咽“这些事大公子自然是不会让奴婢知道,这都是大公子和常家老爷说事时,奴婢不小心听来的。”
姜佑安脸色阴郁,常家说给他送一嫡女做妾的事只有自己知晓,就连自己母亲都不知道。
眼下这丫鬟能说出来,姜佑安也信了丫鬟的说辞。
柳氏故做伤心“勤儿,我虽不是你的生母,但一直待你不薄。怎么……”
“母亲,注意身子,不要太过伤心了。”
“你这逆子!谋害嫡妹!谋害嫡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姜佑安盛怒,正直盛年被自己儿子撺掇外人一起算计,姜佑安心里怒意难平。
“父亲!父亲从小教导孩儿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儿时母亲舒氏也时常教导儿子入孝出悌。儿子常念心中不敢忘怀!”
“撺掇常家起了谋害的嫡母罪名过于重大,父亲,瑶儿也信大哥哥不会做一些不利于姜家的事。”
姜月瑶这话一出,姜佑安反而更怒,连连喘息不定。
如不是常家近日刻意讨好,将嫡女送上门的吉日和法子都想周全了,姜佑安也不信一向温润孝顺的好儿子会做出这等事!
休妻抬妾?这不是在在嘲讽他姜家家风不正有辱斯文!
“姜家庶出长子姜彦勤,谋害嫡母亲妹,所犯过错忤逆不孝!行径恶劣,乃是我姜家不容之人!今日便移出族谱!”
“安儿!你糊涂了?!事情单凭这丫鬟一面之词你就定了勤儿的罪!他可是你一向恭顺的长子!”姜老夫人神色哀痛杵了杵木丈。
“母亲,人证物证俱在,还需要什么辩词。”
姜佑安一字一句在姜彦勤心中结成冰霜。
姜彦勤跪在地上趋趋向前,片刻前的从容淡定不复存在。眼里惶恐得像极了厮杀兵败,握着仅仅的长矛求存。
“父亲,不是儿子!不是儿子所为啊父亲!”
姜佑安坐在前厅上,冷冷的看着失态的姜彦勤。
是一向恭顺的庶长子,可不知这恭顺后藏着什么虎狼之心。
舒家大夫人看了一眼柳氏母女,一副受屈样子。
舒家大夫人心底轻叹,姜家里还真是个蛇蝎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