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三小姐药罐做些什么?”严妈妈气急,长叹一声侧了身子到旁边。
“严妈妈,前厅的老夫人,主君主母还有舒家夫人侯着呢?我们也没有功夫听她在这瞎扯一通。来人,把喜儿押到前厅去。”
玉芝走了几步回头“苏桃把药罐子也带上。”
苏桃偷偷窥视了严妈妈,低头嘴角还是不自觉的轻微动了一下。
从严妈妈领着郎中到清泽院到喜儿偷药罐,清泽院上上下下二十几个丫鬟几十双眼睛都盯着。
虽不知其中有何缘故,但也能听得一二。
“你说,这舒家也真是狗拿耗子。咋们三小姐与舒家是有血亲关系,也是跟京中里嫡系的舒家有,岐州舒家不过就是一个旁支,一听三小姐病了,就沾亲带故大张旗鼓的上门讨个说法。也亏得咱们老夫人和主君大度,不与他一个将门之家讲理。”丫鬟A声音压低,偏过头去与另外一个丫鬟B说着。
“说这话要是让舒家送来的婢子听见还不去于妈妈那告你一状,你是这几日没瞧见?小姐病着的时日玉芝姑姑成日在小姐房里伺候,那于妈妈都成了管着我们的婆子了。惹她不高兴,日后少不了刁难!”丫鬟B说时环探四周。
“呵,三小姐一向护着舒家送来的婆子婢子,我还不能说了?”丫鬟A说完,又继续说道:“罢了。咱们这些当丫鬟的命,到哪个院里不是做伺候主子的活。三小姐也算是阔绰,我可听在明湘院里伺候的人说,夫人私底下的赏钱不如从前大方,而且夫人脾气不好。要是能去大公子和二公子院里伺候,那才是好事。”
“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还真想到大公子二公子院里,要两位公子瞧见你这花容月貌,收了你?”丫鬟B取笑道。
“当个姨娘也算是半个主子,你瞧那王姨娘,一个三等丫鬟,爬上了主君的床,这生儿生女的,现在日子过得也算锦衣玉食。”丫鬟A说道。
“那是她好命遇上大夫人这样的主母,王姨娘可是现在夫人的心头病,你这小蹄子要敢去勾搭二公子,小心夫人撕了你这张白嫩嫩的小脸蛋。”丫鬟B做势。
两丫鬟嬉笑后,旁冷不丁的冒出于妈妈的轻呵声。
“现在这节骨眼嬉闹,用主子们瞧见了少不了一顿板子。”
于妈妈出门看了一眼四周,又折回了姜昀房中。
“小姐,没人了。”
姜昀闭着双眸“那郎中你可认得?”
“认得,那是舒家二少夫人的叔父庶子李明净,也是少夫人庶出堂长兄几年前他来舒家,老奴远远看过一眼,老奴记性好,不会认错。李家在岐州也是出名的药铺大家,祖上世代从医,二少夫人的父亲李晃是宫里的御医。兴许是舒夫人信不过外头得人才把这李明净请了来。他在我们跟前自称陈某,不过是不想牵扯了麻烦。”
“为人如何?我听他语气狂傲,就怕是个不会转弯的直性子。”姜昀呢喃。
“李家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公子脾气多少是有点的。况且这李明净精通医术,但不轻易露面看诊。都是自己人,小姐把心安在肚子里就是。”
“也对,回想起还是太过急,这话没多说几句就把银针往药里试,也不知有没有哪处细节出了差错。”
姜昀抬起头看着一脸懵的于妈妈,“毒是我让苏桃下的,等儿定会有人叫你去前厅,总之这毒药是要冤在柳氏身上。”
“这哪是冤了她?她让喜儿下的东西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老奴知道,那就是害小姐性命的毒药。”
姜昀看于妈妈这般聪明,刚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出去吧,等会人应该来了。我在这等着你们回来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