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门外严妈妈领着有个丫鬟,说是可以作证的,该让她进来吗?”
姜昀紧握手中的丝帕,脚不自主的哆嗦起来。
“这问都问完了,现在来做什么证?这满屋子里都是作证的,除了能说出亲眼所见玉芝打人,还能说出点什么来。老爷这劳心费神了一个时辰,也该歇息了。”柳氏生厌的挥了挥手。
林贵纹丝不动,全当柳氏的话耳边风一般,气的柳氏不轻。
姜佑安,睫毛张了又合,坐在椅子上大手一挥。林贵便退了出去。
柳氏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这严妈妈就把人领到堂前,严妈妈领着的丫鬟长得清秀,年龄应该是快到及笄之年,丫鬟一进来就跪在玉芝身旁。
“老爷,夫人,奴婢唤霜雪,在院子里负责打理花草等杂事。”
柳宁湘敷衍道:“你是做什么的也无需过多交代,你且说你是做什么证来的。”
“奴婢是来替玉芝作证的,作的是说如夏有辱大夫人的证。”
姜昀听完手里才松懈些,手里的汗染深了手中月牙丝帕。
“呵……你这丫鬟既然是作证,等都问完了老爷刚下了令才来,未免也太过迟了些。”柳氏看了一眼严妈妈,严妈妈挺着腰站直,手握着帕子拢在跟前,不言不笑。
“奴婢本是打理府中花草的,却不知为何今日一早与前院一同打杂的都被打发去了后院树林拾木枝去了,奴婢从后院树林拾完树枝听旁人说三小姐院里的管事玉芝打了王姨娘贴身婢女如夏,奴婢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才知晓玉芝是因为如夏辱骂大夫人才动手打的人,奴婢自知能替玉芝作证就前来了。”霜雪也不卑不亢,有条有理的接着柳氏的话。
“你如何作证?要知道当着我跟主君的面说瞎话,就不仅仅只是挨挨板子的事了。你好,仔细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奴婢不敢欺瞒夫人老爷,更不敢张嘴说瞎话,奴婢连谁是玉芝,谁是如夏都不知。”
“人都不知?呵,这天大的笑话,人都不认识做什么证?这丫头莫不是失心疯!”
“奴婢并没得失心疯,昨日我亲眼目睹身旁跪着这两位姑娘在西边苑里碰见发生了口角。既然这两位姑娘在老爷夫人跟前跪着,那肯定就是玉芝和如夏姑娘了。”
姜佑安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继续说。”
姜佑安说完轻敲了桌面,甘露会意到跟前倒了一盏新茶。
“昨日奴婢到西苑打理花草时,听假山后的小径有争吵声,奴婢起初不敢多管闲事,等奴婢听见说起大夫人时,心中好奇便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是谁在吵闹,奴婢亲眼所见亲耳听见她说,大夫人殁了是福薄,可怜了那刚出世的小公子因跟了个福薄的母亲才会受生母影响,早夭了去。,”霜雪怯怯的看了一眼如夏,如夏对视上霜雪时瞳孔放大,怒喝道:“你胡说八道!我昨日根本就去什么西苑,是你瞎编,诬陷我的!”
霜雪一脸受惊,蜷缩着脑袋一般,眼神也变得惊恐起来,声音颤微到。“奴婢不敢诬陷别人,她见玉芝姑娘没有理会,还放放尖了声,说,说大夫人就是个无福之人,但凡有些福气也不至于只生了三小姐一个女儿,千辛万苦怀了个儿子还保不住,还克着三小姐,差点让三小姐死在了疫症里头,能靠的的上的娘家舒家如今也没落了。”
“这些话当真是她说的?”姜昀怨戾的盯着霜雪。
霜雪一下子哆嗦的更厉害,声细如蚊道:“奴婢,奴婢不敢拿这些话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