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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陌生的宫殿,从内而外每一处角落都极具现代风格,却又华丽到了极致。每一扇门窗都被关的紧紧的,阻挡了外人的窥视。
宽敞的卧室里,光线被主人调的昏黄暗淡,暧昧的暖光直直穿透过血色的床幔,铺洒在床上如妖般的黑发青年身上。
清风轻拂,扬起一层轻薄的血纱,舞动间,青年艶丽的脸若隐若现,如羊脂玉般的手脚腕上,纤细精致的银色锁链在橘黄色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辉。
画面一转,九个气质迥异、各有千秋的男人逼近那张宽阔的床,他们的脸色如泼墨般阴沉,薄唇紧抿,额上竟有绿油油的神光闪现!
红纱映玉骨,云雨巫山时。
修长的天鹅脖高高仰起,弧线优美的雪背弯成弓形,精致的脸上渐渐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桃花眼水汽弥漫,眼尾处似有淡淡嫣红晕染,恰如桃花盛开,却更显得勾魂摄魄……
细碎的呻.吟经久不绝,那只如艺术品般美好的手,死死抓着被子,似求助似无力,濒临绝境的模样像是想要摆脱什么……
……
“啪嗒”,一只精致的水杯被主人毫不怜惜的投掷在墙面上,同时那香艳的画面也化作无数璀璨的星光,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旖旎的气氛瞬间变得无影无踪。
屋内铺满了毛茸茸的软毯,脆弱的水杯掉在地上竟是毫发无损,清澈的水浸入绒毛,残余一片湿润的痕迹。
家用机器人听到声响,立马自觉的来到此地,将残局收拾好。
画面中的青年懒洋洋的靠在铺满了上等鸾丝绒的沙发上,纯黑色的薄被衬得肌肤更加雪白娇嫩,眼尾微挑,漫不经心的眉眼间浮着慵懒入骨的风情。
他微微抬起桃花眼,似笑非笑道:“宝贝儿,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嗯?”
hhhh:“……”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种东西。”
hhhh:“咳……小砚台啊,还记得你在最后的八个世界勾搭的那九个男人么?”
“哦?”卿砚心不在焉道:“没印象了呢。”
hhhh:“……拔菊无情的渣受。”
卿砚挑了挑眉:“宝贝儿?”
“没啥。”hhhh尴尬的轻咳一声:“我这不是想给你提个醒嘛,刚得到消息,你的那九个前任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估计正找你呢,嘿嘿嘿你说,要是他们发现你给他们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子……那场面,就和刚刚那画面差不多,啧啧啧,不敢看不敢看。”
“那又如何?”卿砚轻笑出声,语调轻扬:“主动权,向来只在……”
他尾音拖长,皓腕轻抬,点了点心脏处,唇角似有罂粟绽放,美丽却危险:“没有心的人手里,不是吗?”
hhhh:“……”
说好的所有的渣宿主都怕男朋友都找上门的修罗场呢?究竟是哪个混蛋在乱教萌新系统???
hhhh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也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都是你老攻,总不至于真恁死你吧?”
是啊,不会恁死我,会艹死我。
卿砚嘴角勾了勾,没有回答这个傻白甜系统,反而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宝贝儿,第一个找到我的会是谁?”
“这个暂时说不了……”
“呵,”卿砚嗤笑一声,姿态慵懒的坐起身来:“你能感知到他们的行踪吗?”
被轻视的hhhh刚要炸毛,听到后面这句又一次骄傲道:“那当然。”
“离第一个人找来还有多久?”
“不出半天时间,诶诶诶,你干嘛去?”
正往卧室走去的卿砚舔舔唇,吐出两个字:“猎艳。”
猎、猎艳?(口`)
卿砚没再理会四哈的喋喋不休,径直朝卧室走去,从衣柜里随手拎出一件干净的衣服,站在全身镜前,细长莹润的手指灵活的在衣领处翩飞,一颗颗碍事的扣子被轻松解下,漂亮的蝴蝶骨破茧而出。
这是一具如艺术品般完美的身体。
衣衫落下,新衣裹上,灵巧的手指再次起飞,当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之时,卿砚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另一个他,唇瓣微扬,轻声呢喃道:“既然修罗场终将来临,那么这场游戏的规则,怎么着也该由我来定才是。”
hhhh:“……”怎么感觉未来的日子会有点不太妙?
维克星主城屹立于伊尔星系的中南方,虽不在中央,这里却是伊尔星系的经济中枢星球,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首都星。
夜幕降临,维克星繁华街晋江酒店,419号房间里。
阿修忐忑的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的绞索着床单,眼神却时不时的往浴室方向飘去。
酒店浴室里的玻璃门做的相当巧妙,半透明材质,里面的人打开热水,热气蒸腾在门面上,倒有一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
隔着这道门,阿修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上好的美景,水雾缭绕间,青年迷人性感的身躯在热气中若隐若现,更叫他心痒难耐。
想到等一下将要发生的事,阿修莫名觉得有些口渴,他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找伴的小处男了,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紧张期待,他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今晚的这个青年太过于优秀。
在这之前,他只听说过这青年的传闻,听说这是一个相当有经商天赋的天才,而与青年天才的美名不相上下的是其源源不断的各色绯闻。
这并不是一个低调的青年,或者说,在维克星,这男人根本就低调不起来,以至于他这个从来不关注上流社会的平民,也久闻过这人的花名。
——一个换情人比换衣服还快的青年,圈子里有名的器大活好。
就在阿修止不住胡思乱想间,动听的水流声倏地停了,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咔嚓一声,门开了。
阿修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处,他紧张兮兮的抬起头看去,眼前陡然一亮。
松松垮垮的浴衣下,胸膛白皙而结实,下腹处裹着薄薄一层流畅而健美的肌肉,一双修长的大长腿若隐若现,点点的水珠在上面闪烁着迷人的光辉。
与那身材不符的是,青年有着一张相当精致漂亮的脸,甚至有些魅惑勾人的味道,可当阿修将视线落到青年的身体上以及想到传言里那些小受对此人器大活好的评价时,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么好的身材,那么多的好评,怎么可能是受?
单单只看脸的话,这是一个如妖般的漂亮青年,也是一个纯正的亚裔,贴着脸的黑发仍在湿漉漉的滴着水,饱满的额头下,一双黑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辉,肌肤白皙细腻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其次是那张形状极好的薄唇。
阿修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看到过,都说薄唇的人亦薄情,当初他还嗤笑,此时却只觉得果真不假。
这人可不就是薄情之人嘛。
“在想什么?”低沉性感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喷洒在耳畔的热气钻进了耳孔里,好听的仿佛能让人怀孕。
“想……你。”阿修如同受了蛊惑般痴痴道。
“呵。”青年轻笑一声,阿修大脑充血之际感觉到自己头顶被人宠溺的揉了两下:“你去洗澡,嗯?”
阿修觉得有些飘飘然,脸嗖的蹿出一阵红晕,结巴道:“好、好。”
完了,他步伐凌乱的冲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仍在脸红的自己,阿修羞恼的捂住了脸。
该死的,真丢人!
明明都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不过,在这么优秀的青年面前失神,很正常的吧。
阿修进了浴室后,卧室里的青年起身开了两瓶红酒倒上,又从柜子里熟练的拿出了一包杜蕾斯扔到了床头,最后端着杯红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橘黄色的灯光下,青年精致的眉眼间透着股懒散的味道,却别有一番风情。
他低着头看着酒,时不时的抿上一口,思绪却不知到飘到了哪里。
hhhh:“啊啊啊啊啊!!!小砚台!他要来了啊!!!你居然还在这里撩人!”
“来了?”卿砚回过神,不慌不忙的晃晃杯中酒,轻笑:“到哪儿了?”
hhhh:“楼下!还有一分钟!不!半分钟就要上来了!祖宗诶!你快躲躲成不?”
“躲?”卿砚嗤笑。
“为什么要躲?”薄薄的唇瓣被血红色的酒水滋润的格外诱人,低喃的话语蛊惑般响起:“我可是等他们……很久了呢。”
hhhh猛然一怔,回过神来疯狂在心理吐槽:卧槽!我的宿主居然是个神经病。
它好怕qaq
——咚咚咚。
敲门声猛然响起。
hhhh欲哭无泪:“完了,已经来了qaq。”
几乎是响应一般,浴室的门同时打开,阿修顶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茫然的问道:“砚哥,是谁在敲门?”
卿砚的眼神在阿修裹着浴袍的身子上来回扫过,起身将人圈在墙壁与自己的怀里之间,唇抵着阿修的耳廓低笑:“在我的床上,还有功夫想别人?”
“砚、砚哥……”阿修再次红了脸,眼神止不住的乱晃,无意中瞟到了床头的那包杜蕾斯,心跳愈发猛烈了起来:“我……”
——咔嚓。
门开了。
同时间,屋内气氛陡然紧绷,似乎连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姿态亲密的两人顿时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
一道阴沉的响起,如暴风雨般的狂暴砸到两人的头顶:“你们……在做什么?”
阿修的话截然而止,两人抬头看去,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薄唇紧抿、气势逼人的男人。
阿修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慌。
而一旁的卿砚则是微微弯起唇,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辉。
严淮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