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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要亲自回扇回去吗？”
渠水来，此时情绪正处于大爆发的临界点。
半年前，大堂管事在渠美金的授意之下，对自己百般羞辱虐打，要不是他相信林西会如一颗彗星一般崛起，会给天宝商行带来一个不同凡响的未来，他真的已经支持不住了。
结果会有两个，袭击大堂管事，与其同归于尽。
要么直接被欺凌到认命，从此就像一条野狗一样苟且偷生。
但是此时林西就站在他面前，他的消息稍微滞后，但是他也知道，林西已经成为这一届天花王国十二大州郡武院，联合试炼第一名，以最优异的成绩，入选天花武殿。
他相信林西会王者降临，最终给他一个又一个意外和惊喜。
若不是这样，他早就支撑不住，彻底爆发了。
然而，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林西，不仅气势强大，更是有着无穷尽的财富，这固然让他惊诧莫名。
但是最终让他选择不再忍让，不再默默承受的。
是林西出现的第一时间，就为了给自己撑腰做主，搞出这么大一笔生意来。
连六级妖丹都有不止一颗，那说明什么？
说明林西此时，已经拥有了至少武皇境初期的战力。
仅仅一年半的时间，这个现在也不过十七岁的少年，此时竟如一座巍峨的大岳一般矗立在自己面前，让自己高山仰止，看不出深浅来。
他更明白。
林西这样做，假如自己还要在天宝商行谋求进步发展，那这一大笔的生意，将会直接将自己送上家族高位，成为本耆老老重视和培养的新一代商界巨子。
但是他实际上，已经对本家和天宝商行彻底的失望，甚至于，对自己的靠，渠流芳也很失望。
他承认渠流芳是一个真正为了家族利益着想的长老，但是他的气魄和胆略，不足以支撑他的想法实现。
而自己，也算是看透了大家族之中永远不会消失的内耗和内斗，所以他选择了爆发，在林西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决定，永远追随林西，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想了好多的渠水来，此时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眼中的血色渐渐退去，变得沉静而淡漠。
他很想自己上前，将双倍于五百六十七记巴掌回扇回去。
但是他知道，真的这样做的话，自己的格局，也就那样了。
看着眼前瑟瑟发抖，不敢违逆渠美金，但是更不敢抬头看他的大堂管事。
“我打他，我自然恨不得出手杀了他。但是，我的手……不想因此而肮脏！”
林西笑了。
按照他自己的性格，他自然是有仇必报，有巴掌必回的。
但是，他很看重渠水来，受尽屈辱之下，还能保持本心初心不变，真的是一个心性坚韧刚强，外圆内方，格局庞大的人，可以委以重任，用心结交。
但是，巴掌也不是白扇的。
他既然站在这里，就要将渠水来心中的怨气出尽，心灵上的褶皱抚平。
此时，渠流芳的玉符对着渠美金和大堂管事。
渠美金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在听到渠水来的话后，以为他放弃了报复，这至少给他留了一点面子。
至于事后怎么处置这个大堂管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此时：
“听到没有？自己扇自己1134巴掌，我的第一个条件就算达到了，否则哼哼……”
林西乜斜着双眼，看向渠美金。
此时渠美金咬牙一脚踢翻大堂管事。
“照办吧，你的姘头是谁？是一个叫莉莉的吗？你来监督，少一巴掌断一根手指，少十巴掌，也不用扇了，直接将他丢进城外的落花河之中喂鱼吧……”
渠美金眼中冒火，但是脸上堆笑。
“这第一个条件……”
林西点点头。
“这个就按你的意思办吧。第二个条件……”
林西看看身旁不卑不亢的渠水来。
“就是赶紧联系你本家，渠水来要辞职，要脱离本家自谋发展。我坐等你的消息，给你三分钟……”
林西也不理渠美金，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堂管事的此时挥起巴掌，照着自己的脸开始狂扇。
渠美金实在是不想放渠水来走。
一旦渠水来脱离了本家，因为他是林西这一大单的条件之一，必然会引起本家耆老的注意，到时候追究起原因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只要渠水来还在天宝商行，他随时可以以各种手段阴死对方。
但是，林西的话，实际上不是说给渠美金听得。
林西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渠流芳直接将玉符朝向林西。
这意味着，家族耆老对林西的这个条件，听得真真的。
这也是林西隔空向天宝商行本家发声，只要不放渠水来脱离家族，那这单生意，就不要做了。
天宝商行总部，设立在大秦帝都，家族生意遍布大秦帝国百余王国，不是没见过如此之多的四五六级妖丹。
但是像林西如此之大的单笔收购生意，至少在王国四级商行这个级别里，那是史上首次，意义非凡。
一旦这单生意落在其他竞争对手手里，不仅等于资敌，养肥对手，更是会让天宝商行成为业界的一大笑话。
这是家族耆老，无论在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无论出于哪一个阵营，皆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答应这位贵客的要求，渠水来自今日起，脱离本家，自谋发展，家族不资助，不干预，自由发展……”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在渠流芳手中的玉符之中。
渠水来刹那泪奔，对着玉符躬身施礼，几乎泣不成声。
玉符之中，传来一声惋惜的长叹，此后无声。
林西呲牙，纯洁而无辜。
“第三个条件……”
渠美金心中正自咆哮诅咒，此时听到林西还有第三个条件，直接就要爆发了。
自己今天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还被家族耆老看到了自己阴暗龌龊的一面，几乎抓狂。
要换个地方，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是玉符对着自己，这么一个年少多金的小鬼子，渠美金说不得要直接镇压，全力剥夺，甚至暗杀掠夺也有可能。
但是此时，他脸上已经见汗。
刚才那个发声允许渠水来脱离本家的耆老，他知道那正是自己身后的靠。
自己的靠最后那一声失望的叹息，直接让他像是在云端里失足一般，心都凉了半截。
接下来，这一单生意稍有差池，不用其他家族高层处罚，自己的靠都会直接抛弃他。
心中咆哮，强颜欢笑：
“贵客请讲，就是再多几个条件，只要不出常理，我行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渠流芳此时，将玉符对准了林西。
林西暗中挑起大拇哥，赞赏这个貌似有些软弱的渠流芳。
他深深看了一眼玉符，直接将渠美金一把拉倒自己身前，搂着其肩膀，有如亲哥热弟一般道：
“其实，第三个条件呢，你可以不答应。不过你这么给我面子，我怎么好意思没有一点回应？”
嗯？
有好处？
此时心中压抑着怒气和杀意的渠美金，不解地乜斜林西，但是又不敢将林西搂他的手臂移开，浑身有如虱子乱窜，很不自在。
心说你不给我添堵就不错了，你还会给我好处？
林西脸上显出纯洁微笑，满眼感激。
“其实这第三个条件呢，就是我要和掌柜的您亲自交易这一笔单子。也就是说，为了感谢你给我面子，这一单生意，算在你的头上，谁特么的想抢，我都不答应！”
轰！
这一下，不仅是众人难以接受和理解，就连渠美金自己也觉得不真实。
你不是给渠水来找场子的吗？
怎么最后这功劳和业绩都送给我了？
渠流芳此时手中的玉符也是一抖，觉得林西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按照剧情，这个单子，就算是渠水来离职了，也理所应当算在自己头上啊！
渠水来也是愕然，但是他相信林西另有打算，直接暗中给了渠流芳一个放心的微微颔首。意思让他接受。
渠美金下意识地心中火热，同时不安起来。
世界上，还有如此以怨报德的好事？
就在他踌躇之间，玉符之中，他的靠迫不及待地再一次发声：
“美金你还不赶紧谢过这位贵客？”
事情大反转，剧情不按套路来。
不及多想，渠美金拱手谢过林西。
林西拍拍他肩膀。
“放心，我这里还有数量不菲的五级六级妖丹，现在掌柜的你是找人检验点货，还是自己亲自来？”
渠美金晕晕乎乎，表示自己亲自点验。
接下来的一幕，再次引发无数看客和闲人的惊呼。
史家商行的掌柜，眼中冒火，羡慕嫉妒恨之下，不忍直视，对林西拱手，送上一张金色贵宾卡之后离开。
五级妖丹出手五万颗，一颗一万中品元石，共计五亿中品元石，折合上品元石五百万，极品元石五百块。
这个数量看上去，并不如四级妖丹出手所得，但是贵在稀少，用处更大，对提高商行名声有极大帮助。
六级妖丹，也就是妖王妖丹，一共三万颗。
折合算下来，那是惊人的三万块极品元石。
那是妖王妖丹啊，天花国都市面上，一百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妖王妖丹面世出售。
这也为意味着，落花山脉深处的妖王数量，急剧减少，短期内不会再有大量的妖王妖丹出现。
三万颗妖王妖丹，天宝商行纳入囊中，时不时开一场拍卖会，直接赚得盆满钵满，皆大欢喜。
一头五级妖兽，成长为六级妖王，动辄数百数千年，物依稀为贵，嫌贵的，自己到山里猎杀去啊！
而林西前后共出手妖丹，合计四万一千五百块极品元石。
这一单收购业绩，直接让渠美金晕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