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这样??
雾知夏惊讶,这么说来,难道是她想多了,其实萧勋不知道自己对萧和下手的事,他单纯觉得,自己应当和祖父一样,精于棋道,见今天天气好,让自己陪一陪?
若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平白无故得罪了萧勋? 听说,他这个人睚眦必报,多少年的仇都会记在心上,有机会绝不会放过。
没有机会,他也会创造机会相报。
皇帝厌弃地朝屋子里跪着的萧和看了一眼,没好气地道,
“把宸郡王和雾大姑娘对弈的这局,给朕摆到麟德殿去!”
皇帝说完,大踏步就走了。 萧和听到了动静,扭头朝门外看了一眼,心如死灰。
若是父皇将他狠狠地骂一顿,他心里还会好受些。父皇就这么走了,证明父皇对此时的自己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到底是谁?
萧和凶狠的目光看向大皇子,萧源正装模作样地向秦寿拱手,“老师,学生今日给老师丢脸了,学生这就回去好好学习,再去向父皇请罪!”
“大殿下是该好好学习了,骑射固然重要,若殿下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统帅,不能无知人之明,也不能无自知之明。” 萧和忍了又忍,直到门口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地起身,刚刚出门,他身边的小太监便忙迎上来,“殿下!”
“滚!”萧和怒不可遏,却不敢在这南书房发脾气,他若是胆敢,不到一盏茶功夫,父皇就会知道。
今日,他已经惹恼父皇了,他不能再火上添油。
雾知夏朝后看了一眼,若是萧和此时敢拿人出气,她或许还会高看一眼,但萧和忍了下来,也难怪前世,他能笑到最后呢。
“在看什么?” 萧勋突然回身,雾知夏猛地撞上去,她的鼻子撞在了他的肩上,就跟撞上一块铁板,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雾知夏捂着鼻子,一双泪眼控诉地看着萧勋。
“那个,我也不可能帮你揉揉,对不对?再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你在看什么?萧和有什么好看的?”
“郡王爷,您若是下棋输不起的话,以后还是别和人下棋了。”
雾知夏委屈地捂着鼻子,似乎一刻都不想再看到萧勋了,扭身就从一条小道上快步离开。 她走得飞快,身后好像有人在追她,落在萧勋的眼里,这是怕自己追上去?
“云胡,本王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
云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低头不说话。
“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令一个本来香喷喷的人,突然变得比屎还臭呢?”
云胡更加不知道了,他偷偷地朝自家王爷看了一眼,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如月下青竹,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不过,王爷本来就是个百无禁忌的人,似乎做什么都不该让人感到惊讶。
雾知夏小跑了一段路,扶住一棵苍松,朝后张望,见无人跟来,她方才松了一口气。今天让萧和吃了一个闷亏,小收了一点利息,本来是应当庆贺的一天,可是惹上萧勋,就得不偿失了。
萧勋这个人,虽然是她前世的合作伙伴,可正因如此,她了解这人越多,就越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他太危险,与他同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挤入万丈深渊。
他算计人心,无往不利,手段狠辣,百无禁忌,简直是一尊走在人间的修罗。
真实的萧恂,远不是他给世人的这般“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美好形象,只能说,京城的贵女们都疯了,眼瞎得厉害。
雾知夏慢慢地朝前走,木香也被她弄丢了,不过没关系,她对着皇宫非常熟悉,决定先去澄瑞亭看看,若是还寻不到人,那就只好去凤趾宫。
好在,刚刚靠近澄瑞亭,就听到了大公主和二妹妹的声音,雾知夏忙喊了一声,两人一齐起身迎过来,“夏妹妹,我们正要去南书房找你,听说父皇在那,我怕耽误父皇考校皇兄们,准备等会儿再过去。”
雾知夏心说,幸好没有过去,不过她也考虑到了,大公主应当不会赶着这个时候去,她也怕皇上考校她啊!
“媛佳姐姐,时辰不早了,我和二妹妹该出宫了,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玩?”
时辰的确不早了,大公主也想早点回去看皇后,又舍不得雾知夏,
“你下次进宫,我们好好玩玩,这次没有让你玩好。”
大公主指的是皇后找雾知夏有事,耽误了她玩。而雾知惠看到雾知夏换了一身衣服,便猜测到,怕是大姐姐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如此的话,她也想早点出宫。
“好,下次我进宫,给你带我自己窨制的花茶,让媛佳姐姐尝个鲜。”雾知夏这次进宫,实在是太匆忙了,空着手进来的。
“好,我等你!”
奚嬷嬷赶过来,亲自将雾知夏两姐妹送出宫,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的一盆兰花,“皇后娘娘说,大公主有雾大姑娘陪伴,性子松快了许多,皇后娘娘希望雾大姑娘以后多进宫走走,陪陪大公主殿下。”
“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女一定多进宫陪大公主殿下。”
奚嬷嬷将花儿递给了紫薇,很满意地转身离开。
两姐妹上了马车,马车辘辘地前行,等离开皇宫后,雾知惠这才打量雾知惠身上的衣裙,担忧地问道,“大姐姐,是不是二公主欺负你了?”
雾知夏很惊讶,问道,“怎么会这么说?”
雾知惠抿了抿唇,对她来说,背后道人不是,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但对方是她的大姐姐,她还是说道,“我和大公主三公主一块儿玩的时候,二公主来了,她趁着三公主不注意,把三公主推进湖里。”
“三公主没事吧?”
“三公主会游水,没受什么罪,太医也瞧过了,喝了一碗姜茶,应当无碍。”雾知惠依然担忧地看着雾知夏,
雾知夏明白她以为自己也是被二公主陷害了,不由得笑道,“我没事,我是被一个宫女用汤污了裙子。”
“宫里真复杂。”雾知惠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