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卓此时的手中还拿着花,顿时就笑着推开了他们卧室的门,然而,一开门他就闻到了股浓重的血腥味。
马高卓心头一跳,顿时紧张起来了。马上打开灯,当他的眼睛看到床上时,他眼中一痛,呆滞的看着床上的场景。
妻子此时一丝不挂,仰躺着,喉咙处有一道伤口,床上全是血。
“媳妇儿,媳妇儿!”
马高卓仅仅握在手中的花“啪”地掉到了地上,他大叫着冲过去,但他妻子的身体已然是冰冷的。
而且身体上全是伤痕,死前……还遭受了侮辱。
马高卓此时全身麻木,脑后一阵一阵的抽痛,眼泪不停的开始往下滴。
他呜咽着痛哭,过了好一阵子,他立即先报警,然后打了120。
当衙役跟救护车到达时,一切早就晚了。
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极有可能是一小时前,而且临死时,受到侵犯。
马高卓听后晕倒,被送往医院。
马高卓醒来后,瘫倒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空洞,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回想着这些天和妻子在一起的日常小事和各种喜怒哀乐,他无法控制那悲痛的情绪。
护士和医生都在旁边安慰他,到了这个时候,他又如何听得进去?
这绝对是起十分恶劣的杀人案,衙役那边到了现场后马上调查,但是在那个社区租房的人不仅多而且杂。
他们都在竹盂县工作,社区里面没安什么摄像头,导致这起谋杀案很是棘手。
衙役随后赶到医院找马高卓调查,他讲了今日廖氏集团发生的事故,他很是肯定:“凶手肯定是田阳集团都于元魁,他想报复我赶他出去,所以要杀我,肯定就是他!”
衙役办案时注重证据,若是没证据,确定这肯定于元魁那边的人做的,那么他们只能暂时记录这事,把对方当做嫌疑人之一展开调查。
事实上,马高卓此时还并不清楚,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次当晚,这起杀妻案对他来说只是一道开胃菜,对方想要的是彻底把他逼疯以达到报复的目的。
凌晨大概一点,马高卓被电话铃声吵醒。
他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立即就有一种不祥感从他心里涌出来,他艰难地问:“二叔,怎么晚打电话来,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么?”
电话那头是二叔强忍哽咽的声音:“高卓啊……你快点回来,你爸妈和闺女……被杀了……”
当二叔说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马高卓此时心头一震,整个人瘫倒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无底的黑色深渊,不管他如何挣扎,却仍旧在下沉。
于元魁,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马高卓此时认定了就是于元魁,他从未冒犯过任何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和平与和谐之中,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
这次刚才得罪了那个于元魁,家里立马就遭遇这种事,除了他也就没有别人了。
马高卓眼神一冷,拔出针头,强撑着自己站起,然后在医院外面拦下辆出租车,匆匆赶回乡下。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马高卓终于回到农村的老家,看到他简陋的房间被村里的邻居里里外外的围着,二叔此时还在家中主持大局,光看表情就知道这事的严重程度。
二叔说镇里的衙门的刚才过来调查了,此时人还在房子里面,孩子本来还没死的,可是等到救护车到达农村时,却流血过多死亡了。
罪犯杀人的方法非常残忍,那都是拿起锤子,立马敲碎了几人的头,那叫一个鲜血直流,砸的已经面目全非了。
马高卓崩溃的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
当这里发生如此以上的事件时,廖氏集团的各种店面也遭到了极大的报复。
夜里一两点,突然出现一台大型拖车直奔廖氏集团,直接就把门砸得稀烂,随后甚至还开了进去,在大厅里乱撞,把引导前台都给撞毁了。
守夜的保安们慌慌张张地跑着,一个司机在车里满是白酒味道,还在车里呼呼大睡。
几乎与此同时,廖氏集团旗下最大的一家药材店夜里起火,幸好他们发现的还算早,损失倒也不算太大。
……
何平其实是在早上五点钟才听说这事的。
当时他还睡得正香,而廖清月焦急的敲门进来,脸色难看的说:“何平,集团出事了,于元魁那家伙开始向我们开展报复了。”
何平迷糊的揉了揉自己有点发痒的鼻头,看向一身薄睡裙的廖清月,显得更迷人了:“具体做了什么?”
廖清月并不理会何平那打量的异样目光,很是焦急地说:“保安队长的妻子、孩子和父母都被杀了,特别是他的老婆死前还被……而且他的父母和女儿连脑袋都被砸烂了。”
何平顿时睡意全无,眼神一冷,对方手段很是残忍,实在是令人发指。
“还有吗?”何平声若寒霜问。
"公司的门被砸碎了,药店着火了。"廖清月仍然保险的平静,“这些必然全是他们于家的人做的,就是恶心我们,让廖氏从现在开始在宁淮混不下去。”
“没有更多的伤亡吗?”何平转头问。
“暂时不会了,但这个疯子根本就不能用常理讨论,也许随时会在或许做更加疯狂的事,”廖清月说:“估计他接下来会杀了我们。”
"看来昨天让他走是个错误的决定,"何平说:“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你打算做什么?立马杀到他在的地方,再打他一顿?”廖清月略带担忧地说:“他明显就是疯子,难道你还知道吗?”
何平冷哼:“他既然这么不识好歹,我必须跟他好好谈谈不是吗?即便我采取正式措施,找到了什么罪证,他也可以随便找人顶罪,根本无法动他。”
廖清月还是担心说:“你去会有危险的,于元魁那家伙敢于如此无所畏惧,必然背后有人,正如你昨晚所说,他身后是北岸的临武殿。”